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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拆穿王天才的身份，哪怕我知道他是刻意詢問，可我還是繼續把這個故事講完。
畢竟後面的事我也了解一些，就算沒有那麼全面，可我卻明白其中的大概過程，就以此迎合他的意思。
只是沒想到，這傢伙似乎聽入迷了，不但沒有挑明，反而繼續詢問，讓我再次詫異。
「再有呢，這個人答應了？之後發生的事呢？」
「這個人的確答應了，之後的一段時間也確實盡心盡力的幫其出謀劃策，以至於很短時間裡他就成了對方的心腹，並擁有了曾經失去的一切。」我點點頭，回應了這傢伙的刻意，可卻沒有再往繼續說下去。
因為後面的事我一點都不知情，尤其是他現在的態度，更是讓我捉摸不透。
王天才雖然意外我這回答，但我卻沒想到他竟真的較真，並對我反駁。
「其實他並沒有擁有曾經的一切，有的只不過是數字，一堆毫無用處的數字而已！」
「我知道他擁有的都是數字，可這些數字確是他的貴人一直所追求的，而且可以為此付出一切代價，而且不僅如此，我還知道這個人在擁有這些東西之後，又開始後悔了，他很懷念之前無所事事的日子，就決定把自己隱藏起來，並以大隱隱於市作為自己的執念追求！」
我繼續點頭，並再次揣摩王天才曾經的心裡。
雖然不知道這些揣摩有沒有出錯，但當我看到這傢伙不但越聽越有興趣，反而還繼續對我提問，我就跟著放心下來。
「你怎麼知道他是後悔了，就像你說的，沒人不喜歡錢，他為什麼不是如此？」
「他的確喜歡錢，否則也就不會擁有輝煌的曾經，可現在他卻痛恨金錢，因為如果不是曾經的執著，他或許要比現在過的幸福，所以他就這麼一邊隱匿自己，一邊懷念曾經的幸福。」
「之後呢，他就打算這樣自己騙自己？」王天才再次開口，可卻第一次說出騙這個字。
雖然我不知道他這樣算不算看清了自己，但我卻感覺他似乎比我預想的要難搞定的多。
別的不說，如果他還沉浸在報恩的思維里，我的證據一旦拿出來，就立刻能讓他質疑，甚至是反水。
可如果他過了這個階段，達到了得過且過，甚至認命的階段，這證據就不一定起作用了。
畢竟一個把曾經一切都看開的人不可能再計較過去，這讓我不由開始擔心。
「對，他就這麼一直騙著自己，並以為可以持續到永久，可沒想到很快他又發現了不對，開始的時候他還能這樣去做，可隨著次數增多，他就越來越不相信這種欺騙能到永遠，以至於後來直接放棄，並決定好坦然面對！」
「坦然面對？那這麼說來他是已經看開了？」王天才繼續開口，可答案卻不是我想要的。
畢竟還是那句話，如果他真的放下曾經，我今天這見面就等於沒有意義了。
雖然我不知道之前周陽肯定他不會背叛的底氣是不是來自於此，但我卻明白，只要今天不到最後一刻，這個結論就不能下定。
於是想到這，我就暗中給自己打了股氣，並再次開口。
「他這麼決定之後的確看開了不少，甚至期間還有那麼一段時間，他竟真的以為自己放下了，可後來他又發現，過去的曾經並不能忘記，就算他能做到情緒不變，心境也會跟著泛起波瀾，畢竟沒人能真正的忘記過去，除非是失憶，否則哪怕這過去有再多不堪，也是他人生的一部分！」
「如果他真失憶了呢？會不會就沒有這些煩惱了？」
「或許會，但我覺得只要他還有康復的可能，這些就還會是他想忘記的曾經，而且如果真的可以選擇，我想他也不會選擇失憶，畢竟生不可怕，死也不可怕，怕的是渾渾噩噩度過餘下的生活，這不是他想要的，所以他不會讓自己失憶。」
我繼續往下猜測王天才的心境變化，本以為越說多越容易錯，可沒想到卻被我歪打正著，並再起引起了他的興趣。
「為什麼？難道渾渾噩噩不好嗎？都說難得糊塗，你為什麼篤定他不想這樣？」
「難得糊塗跟渾渾噩噩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狀況，他想追求的是真正解脫，而不是短暫的掩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