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十分繁華,碼頭人來人往,絡繹不絕,與江寧截然不同。江寧雖然十分富庶,不比上海差多少,但是感覺卻又不同。
人潮擁擠,紀遠想要牽住小白的手,卻見她挽住了古姨的胳膊。
碼頭邊上不少的黃包車等待拉客,紀遠揚聲問道:「小白,你們學校附近有合適的住處麼?」
小白回頭,似笑非笑低語:「大哥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是從外地來的麼?」又壓低了些聲音:「碼頭扒手騙子都特別多,大哥還是小心點才是。」
古姨開口:「標間幾鈿一夜呦?吾住辣淮海路,走走。」
古姨突然飈起上海話,紀遠有點蒙,不過小白倒是輕笑說:「走吧。」
三人上了黃包車,小白回頭望向了喬亦寒,就見幾個黑衣人似乎是來接他,陣仗挺大,她若有似無的笑了一下,感慨:「果然是不同凡響。」
古姨住在淮海路一處民宅,她帶著兩人穿過弄堂,老人家打招呼:「濃剛剛從鄉下頭回來啊?」
&個呀。」
古姨的住處是兩室一廳的小居室,她將兩人招呼進來,說:「你們兩個一人一間,我在小白的房間搭一個小床。」
紀遠再怎麼都是有錢人家的少爺,總歸有點不適應,他開口:「我們還是住飯店吧,住在這裡太給您添麻煩了。」
這整個房子的大小還沒有他的臥室大,他哪裡習慣的了。
小白也遲疑起來,她開口:「古姨不用幫我們省錢的,我們一起去住飯店吧,古姨陪著我。」說到此,小白搖晃古姨的手。
&倒是忘記了,你們都是少爺小姐,住在這樣的地方多有不便的。這樣,白日裡我陪著你們,晚上我回來住。你們看可好?」古姨含笑問道。
小白想了想,同意下來。
紀遠只來過幾次上海,並不熟悉,一切任由小白安排。小白選了距離學校比較近又條件不錯的錦江飯店,兩人房間挨著,紀遠住到寬敞明亮的酒店房間,總算是吁了一口氣,若是真的讓他住在那鴿子籠一樣的小地方,那可憋屈死了。
他躺在床上稍事休息,而另外一間房內,小白輕聲道:「看我多體貼,猜到他們要調查,主動就將您的住處暴露給他們。」
原來,古姨之所以會帶紀遠與小白去她家,為的就是露出自己住的位置。
他們當初離開上海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古姨只能是上海弄堂里一個好心腸,會點小醫術、在教會醫院幫忙的婦女。她沒有什麼親人,救了紀小白之後就對她特別好,一直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照顧。
她不能是古燕妮,紀夫人白雪少女時期的手帕交,上海教會醫院的古修女。
雖說這個身份也沒什麼,但是她年輕時期留洋海外主攻外科整形這種冷門技術的事情,難保不會有人記得,總歸小心駛得萬年船。
古姨說:「大少爺今日在碼頭突然問你住哪裡更好,倒像是試探你對上海熟不熟悉。」
紀小白在上海讀書,如果不熟悉,那可就奇怪了。
小白點頭,不過卻並不放在心裡,她整容後修養了三個月才回江寧。而這三個月里,她與古姨幾乎是走遍了上海的每一寸,她不容許自己有一丁點的失誤。
&傍晚會帶大哥出去四下走走。」小白微笑:「我總得顯示一下我對道路的熟悉。」
&我回去了,你自己多小心。」古姨站起身子,雖然她不放心小白,但是有些事兒,她在反而顯得不美。
小白含笑送她出門,「古姨慢走。…>
小白看著對門正在開門的人,忍不住失笑,她垂首搖頭,頗有幾分無可奈何。而站在正在對面準備開門的喬亦寒也愣住了,他微微眯眼,揣測紀小白是不是故意住在他的對面。又一轉念,並不會,這次是他來了之後才定的住處,而且很顯然,人家比他早。
小白伸手發誓狀:「我保證這次是巧合。」
喬亦寒客氣的扯了一下嘴角,點點頭,進了對面的屋子。
&的一聲關上了門。
小白聳聳肩,隨即進屋。
平常怎麼也遇不到的人突然之間就什麼時候都能看到,也是頗讓人道一句狗血的緣分。
傍晚紀遠過來找小白一同出去吃
12.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