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太太氣質高貴,雍容大方,她帶著笑意看向小白,沉思一下,問道:「你是……紀小姐?」
小白點頭,彎著嘴角,輕聲道:「喬太太好。」
喬太太道:「看著就是個討喜的姑娘,謝謝你過來幫忙。」
喬太太對紀小白另眼相看,倒是讓一干姑娘們氣紅了眼,她們這般過來,為的不過就是能夠得到喬太太的青睞,藉以得到機會多接觸上喬亦寒,結果卻平白的被一個紀小白搶了先。
小白含笑:「應該的。」
紀小白不算多話,也並沒有因為喬太太的青睞而巴上不放,這點倒是讓喬太太有幾分讚許。
&煩你們了,今天中午不要走,我請大家吃飯。」喬太太轉身吩咐了傭人,隨即送喬亦寒上樓,邊走邊是低聲與喬亦寒說道:「文馨說紀小姐為人很是不錯,倒是沒有說錯,看她乖乖巧巧的樣子,真是討人喜歡。」
言罷,打量喬亦寒。
喬亦寒有些無奈,他說道:「母親不必這樣試探我的,我與她沒什麼可能。」
喬太太似乎知道他的心事一般,只勸道:「伊人已去,你又何苦這般。」此時已經進了房間,她拉住兒子的手,語重心長:「這世間之事,不如意十之**,我明白你的苦,可是榮小姐不在了,你總要繼續生活的。」
喬亦寒順勢攬住喬太太的肩膀,說:「母親不用擔心我,我心裡有數兒。再說,她與我沒有什麼關係。」他轉了話題,問道:「父親身體怎麼樣了?我走的那日,見他有幾分咳嗽。」
他從皮箱裡將盒子拿了出來:「也不曉得他有沒有好,我買了川貝枇杷膏,這家的川貝枇杷膏據說很有用。」
喬太太高興,臉上帶著笑意:「不管好沒好,你父親見到你這般關心他,想來都會十分高興。」
喬亦寒:「應該的。」
喬太太坐在床上,抬頭看著兒子,尋思了一下,輕聲道:「你去上海之前,為什麼與亦軒打架。」
喬亦寒正在整理行李的手頓了頓,隨即道:「也沒有什麼。」
喬太太起身站在了窗邊,並不看喬亦寒,半響,道:「亦寒,母親求你一件事情。」
喬亦寒攥緊了拳頭:「母親不要說了。」
喬太太並不,她回身,認真:「母親求過你一次,你不肯答應我。這次,母親再求你一次,亦寒,母親這一輩子求過很多人,但事獨獨沒有求過你,你答應母親好不好?」
喬亦寒沒有動。
喬太太眼裡帶著淚,「亦寒,母親求你了,你不要追查榮家的事情,求你了好麼。」
喬亦寒終於抬頭:「可是她……」
&有可是。」喬太太道:「人已經不在了,你就算是調查出真相又能怎麼樣?人死能復生嗎?亦寒,死的人終究死了,活著的人還要繼續生活啊!」
喬亦寒的拳頭已經捏的發白,他想要說話,可是卻覺得嗓子乾澀,什麼也說不出。
人死了是不能重新活過來,可是冤情呢?
&們家和萬事興,好不好?」喬太太拉住喬亦寒的手,不斷的說:「好不好?」
喬亦寒仿佛什麼也說不出了,看著母親哀求的眼神,他抽出自己的手:「我們家和萬事興,榮胭脂呢?他們家就要家破人亡嗎?」
喬亦寒靠在了柜子上,又說:「他們一家人,一家十幾口人被人活活燒死了,就算是謀財,也不至於這樣害人。母親明明知道,您明明知道這件事兒一定與喬亦軒有關係,我……」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喬太太突然就笑了起來,她輕聲道:「是呀,榮家十幾口被燒死了,這件事兒和亦軒有關係,可是亦寒啊,你就不想想,不想想麼?你找到證據坐實了兇手是亦軒,那又如何?你想過你父親麼?」喬太太認真:「你想過,他會如何麼?」
……
客廳之中。
小白安安靜靜的貼著箱子,並不與人交談,其中一個王小姐沉不住氣,陰陽怪氣:「真是狐狸精走到哪裡都能散發騷氣,賤人就是賤人。」
大家的視線齊齊看向了小白。
小白輕聲:「這話說的倒是不假,狐狸精可沒什麼禮義廉恥,自家人都不放過,姐夫什麼的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