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深情的眼神擾亂了時光碎片,回到他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日子。
她坐在鞦韆上百~萬\小!說,他輕輕晃著鞦韆,偶爾他低頭,吻她的側臉,她羞澀又甜蜜地回視他一眼,飛快地低頭假裝百~萬\小!說,然而過去不知多久,書再也沒有翻動一頁,反而是她嬌俏的臉蛋越來越紅
梁語嫣一時分不清他是真情,還是假意,但這不妨礙她渾身雞皮疙瘩亂蹦,用積攢的一點力氣推開他,大煞風景地罵道:「葉晏,你腦子被驢踢了!」
他的深情款款在她眼裡只有猥瑣!
葉晏一怔,恍然回神,頹廢而陰鷙地笑道:「秋秋,才多久,你就變心了!」
「滾,變心的是你不,我從來沒喜歡過你!」梁語嫣氣結。
「你怎麼可以變心?怎麼可以?在我發現自己最愛的人是你的時候,你怎麼能變心呢?」葉晏情不自禁地撫上她的臉。
梁語嫣不從,左躲右閃,飛快後退,他立刻扣住她的肩膀,使勁搖晃,口中反覆悽厲地喊著「你怎麼能變心」「你怎麼能嫁給別人」。
一聲又一聲,像是鬼哭狼嚎,悲痛欲絕,仿佛抓不住已經失去的愛人。
梁語嫣肚子裡的隔夜飯都快被搖出來了,在葉晏強迫性地吻了一口她的臉頰時,那一點熱度從臉頰開始轟然炸開,襲遍全身,令她全身的汗毛根根豎立!
她再也受不了了!
她先是踹了他小腿一腳,趁他鬆懈對她的鉗制,急忙彎腰脫下唯一的一隻高跟鞋至於另外一隻,鬼知道在逃亡的過程中丟在了哪裡。
「秋秋,你只能做我的妻子,我不許你嫁給別人!」
葉晏緩解疼痛,再次扣住她的一隻手腕,梁語嫣操起高跟鞋,狠狠地砸在他身上,噼里啪啦,閉著眼睛,哪管砸在哪裡,一邊抽他一邊歇斯底里地喊:「葉晏,你這個噁心的混蛋!放開我,噁心的混蛋,我抽死你」
葉晏倒抽一口涼氣,高跟鞋尖細的鞋跟敲在他的肩膀上、胸膛上、手腕上、脖子上,甚至是臉上。
他吃痛鬆開手,梁語嫣緩了一口氣,在他來搶奪高跟鞋的時候,兩隻手死死抓著鞋,一起朝他敲,只當自己拿的是錘子,在打鐵了!
葉晏眼裡的深情逐漸被陰狠取代,退開幾步,見她竟然朝自己追來,不得不出聲厲喝:「夠了!秋秋,你一個千金大小姐,怎麼變成了個瘋婆子!」
梁語嫣的野蠻委實不可思議。
他轉身用背部又挨了幾下,梁語嫣才停止敲他,大口大口喘氣,看著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仇人:「我變成瘋婆子,還不是被你逼的!你這個人渣!你還好意思罵我水性楊花」
如果不是顧忌阮海東夫婦在他手上,她一定罵的更難聽。
思及無怨無悔保護自己的阮海東夫婦,她舉起高跟鞋,又想抽他。
「住手!你不要你爹娘的命了麼?」葉晏威脅,滿臉無奈。
「想要我住手,就別再說那些噁心的話,還有別再對我動手動腳,我告訴你,什麼喜歡我、愛我的鬼話,你拿去騙鬼吧!」
梁語嫣嘴唇蒼白,臉上卻是一片潮紅,一方面是體力耗盡,一方面是被葉晏和沐圓甄氣得。
她今天怎麼這麼倒霉,接二連三遇到人渣。
又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白大帥那種土匪流氓頭子混久了,她也變得一身匪氣。
不過,她喜歡自己身上的這種變化,而且琢磨著發揚光大。
看誰以後還敢欺負她,她非拿鞋底子抽他不可!
葉晏卻是臉色一變,眼底閃過一抹惡狠狠的痛恨,嘴上卻嘲諷:「狗急了跳牆,貓急了撓人。」
「你在說你自己吧?」梁語嫣氣喘吁吁,反唇相譏,一點不願意口頭上吃虧。
葉晏哼了一聲,冷笑:「你還真當自己是少帥夫人了?你最好別惹惱我,惹急了我,我可不保證明天你收到一條腿,還是一隻耳朵的包裹!」
梁語嫣狠狠地瞪著他。
就沖他這句話,她已明白,葉晏剛剛的「深情款款」是裝的。
「你記住,我不許你嫁給白頌年!否則的話,在你們婚禮的第二天,你一定會在報紙上看到阮海東和王秋水的死亡訃告!車禍,失足跳樓,跳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