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一個人影摸進了她的屋裡,黑暗中,小阮幸睜著眼,借著月光,看到了爺爺的臉。
他伸手要解開她的校服拉鏈,嘟囔道:「怎麼睡覺還穿著衣服。」
「爺爺,你要幹什麼?」小阮幸有些慌亂的問。
老漢嘿嘿笑了兩聲,「為了你我都少花好多錢去打牌了,讓我摸摸怎麼了?」
「我是你的孫女,我是爸爸媽媽的孩子,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小阮幸掙扎著想起來,卻被老漢按住了肩膀。
「你又不是我的親孫女。」老漢無所謂道,「你爹都跟我說了,讓我養你幾年,等你大了就在村里說個人家,彩禮留著我自己花,他不管你了。」
「怎麼會我不信」
滾燙的眼淚成串的落下來,小阮幸不知哪裡生出的力氣,摸到床邊放著的茶杯,拿起來狠狠的胡亂在老漢頭上砸了幾下。
老漢痛呼著鬆開手。
她不敢停留,風一樣的跑了出去。
連夜跑到了鎮上的派出所,報了警。
接警的警察披著外衣,打著哈欠,「你要報什麼案?」
「有人強鹼我。」小阮幸蒼白著臉,重複了一遍,「他要強鹼我。」
因為連番劇烈的奔跑和運動,血順著她的褲腿滴下來。
派出所找了個女警安撫她,「你這是來例假了?怎麼不用衛生巾?」
她見過媽媽用那種白白的小東西。
她聲音空洞的開口道:「我沒有錢買。」
她知道要流血好幾天,所以她沒辦法待在宿舍,也沒辦法去同學的家裡,只能回爺爺那。
最便宜的衛生巾要十二塊錢一包,爺爺給她的錢根本不夠她有這麼大的支出。
女警拿了一條自己的舊褲子給她換上,又給她買了新內褲和一包衛生巾,教她怎麼使用。
她睜著黝黑的眼睛,一眼不錯的盯著,輕聲道:「謝謝你。」
接到電話的爸爸開車過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頭上包著紗布的爺爺黑著臉蹲在派出所門口抽菸,地上已經聚集了一小撮的菸灰。
爸爸賠著笑給端著保溫杯的民警遞煙,「誤會,都是誤會,小孩子不懂事。」
「是嗎?她報警說爺爺要侵犯她。」民警呷了一口茶,拒絕了爸爸的煙,指了指牆上禁制抽菸的牌子。
爸爸連忙解釋道:「沒有這回事,是她耍小孩子脾氣不想呆在鄉下,她不喜歡爺爺,什麼事都不跟爺爺說,爺爺是看到她衣服上有血,以為她受傷了去關心她,沒想到就被她砸了兩下,不信咱去醫院檢查檢查,她身上絕對一點傷都沒有。」
「這麼一個小女孩,爺爺才六十多歲,以前天天干農活身體好的不得了,真想欺負她那不跟拎小雞一樣輕鬆?還能讓她打了再跑了?再說了,她爺爺看著她長大的,能幹這種喪良心的事兒嗎?絕對是她不知道在哪兒學了亂七八糟的東西,學壞了,我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她!」
民警問爺爺,「是這樣嗎?」
爺爺臭著一張臉,嗯了一聲。
小阮幸坐在椅子上握緊了拳頭。
民警又喝了一口茶,慢條斯理語重心長的說道:「這個年紀的女孩,青春期叛逆,我見的多了去了,你們這些做父母的啊,多上點心,別讓孩子走了歪路。」
「是是是,一定一定,都怪我和孩子她媽工作忙,沒時間管她,以後一定多上心,麻煩您了。」
「嗯,還有啊,咱們派出所是公共資源,告訴孩子不要什麼事就耍脾氣使小性子,浪費我們的警力,讓真正有需要的民眾得不到幫助,行了,回去吧,好好教育。」
爸爸大喜過望,連連點頭,帶著阮幸和爺爺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門。
爺爺嗤笑了一聲,對小阮幸道:「看明白了?有用嗎?跟爺爺回家吧。」
小阮幸沒理他,快走幾步追上了爸爸,拉了一下他的胳膊。
「幹嘛?」爸爸不耐煩道。
「爸爸,我很想你,我能跟你回家嗎?」小阮幸抿著唇說。
「你如果能聽話一點,爸爸會經常打電話回
第二百一十二章 心魔劫(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