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通明的山谷中,忙碌了一天的星火居民們終於可以坐下來休息了,空氣中飄著大鍋菜的香味。
孩子們在大街小巷裡留下清澈的歡聲笑語,廣場上的巨大幕布正播放著《咒怨》,一大堆成年人慫成一團相互簇擁。
「臥槽!」墨城嚇得一哆嗦。
一眾大老爺們全都憋了口氣,心臟突突狂跳。
畫面中,剛躺上床的女人顫顫巍巍地掀開蓋在身上的被褥,往裡面瞅了瞅,卻不料一張鬼臉正從裡面爬出,親昵地靠近她的胸口。
「啊——」
揚言不可能害怕的夏豆此刻緊緊抱住繪梨衣,紅髮的女孩卻疑惑地眺望夜空,好看的眉毛微微皺著,嘴裡一刻不停地吃著煎餅果子。
在她倆腳邊,再一次被吵醒的辣條只覺得世界太吵鬧,人類太無聊。
就連摩根和維克多,也在燈塔的露台上觀看電影,不過看了一會兒老頭就覺得心臟受不了,趕緊吃了一枚速效救心丸回了臥室。
陰暗的小角落裡,偶爾有青年男女相擁相吻,漸漸燃起躁動的火苗,沒一會兒就去為星火城增添人口了。
一座高聳挺拔的炮台赫然在目,「建築機器人」暴風赤紅就佇立在旁邊,太陽升起後便會繼續施工,完善最後階段。
意外地透露出十足的溫馨與美好。
也不知是哪個好心人,考慮到荷光者梵蒂會在暗牢裡無聊,所以大發善心,也給她同步播放了《咒怨》。
嗯,平板被鎖定且開了最大音量,她無法強制關閉那種。
就算閉上眼不看,也能聽見聲音。
一邊渴望光明,一邊被母子倆嚇得瑟瑟發抖,她只好在心中默念光影之主,可念到最後,祈禱變成了怨恨,什麼信仰什麼光影都是崩塌的狗屁罷了。
「啊啊!」
突然,唐稻(0609)大叫一聲。
「好端端的你叫啥啊,嚇我一跳。」傑夫臉都白了。
「你們看上面!」唐稻吞咽口水,指著頭頂。
眾人抬頭,一艘冒著幽幽藍光的飛船靜靜懸浮著。
馬克一驚,「保護傘系統為何沒有反應?」
「敵襲!」埃隆二話不說釋放基因力量,化身人形棕熊,將羅玖兒等小孩子帶往地下城。
嗚嗡——
持續的防空警報瞬間炸響,整座星火城百分之兩百地運作起來,各部門高效率就位。
山壁上的高射炮全部對準,鎖定目標。
太陽穀後也騰飛起十幾個巨大身影,是一隻只面目猙獰的星火巨鷹,羅柯不在,它們首先會聽從繪梨衣和夏豆的命令,其次是鏡南、馬克等人。
「平時訓練的還不錯,」船內的羅柯摸了摸下巴,踩著腳下的狗頭,「你覺得呢?」
他打開艙門,在無數緊張的眼神下跳了出去。
由於穿了鐵血戰甲,他此刻的模樣甚是不友善,所以招致了齊刷刷的敵意,只要有一點動作,所有槍口就會往他身上傾瀉火力。
他淡定地取下頭盔,露出了面孔。
哎——
很明顯能聽見一連串噓氣在谷內此起彼伏。
「大哥,咱們能別這樣玩麼,我差點走火。」墨城按著胸口,把頭轉向另一邊,結果嘴皮立馬沒了顏色。
因為大屏幕上正是伽椰子從樓梯上爬下來的恐怖場景。
「這不考驗一下你們面對突發情況時的反應嘛。」羅柯笑道。
「如何?」冉冰掩嘴偷笑。
「及格,」羅柯說道,「看電影呢,繼續吧。」
墨城擺擺手,慶幸地道,「算了算了,這電影不看也罷,又有什麼好東西要給我們瞅?」
「這不就是嘛。」馬克湊近降落地面的鐵血飛船。
「你身上的鎧甲有點……帥中帶騷啊?」傑夫戳了戳漁網。
別鐵血戰士不穿衣服沒事,充滿著原始之感,但人類必須在裡面正常穿著,不然就成了某種奇怪暴露癖。
「別急。」羅柯接過夏豆遞來的咖啡。
一口喝完後,他將除長老戰甲外的兩百套鐵血戰甲拿出,包括配備的各種武器,不過自己留了幾把鐵血雷射槍以及異形尾刃,畢竟可以增加一點戰鬥的多元化與趣味性。
至於核彈,他也放在倉庫里沒有拿出,靈籠世界不是很需要這玩意,因為末世前的世界可不缺核彈,依舊沒能阻止瑪娜生態的蔓延。
飛船自然是留在星火城,總不能走哪都帶著,他又不是不能飛,但權限僅給了幾個核心高層。
詳細交代眾人關於鐵血武器的用法後,他沒有絲毫歇息,馬不停蹄地跑進了專屬實驗室。
「這兩天情況穩定,巨獸藥劑的生產勉強可以趕上孵化速度。」嘉麗博士匯報道。
幼鱷和雛鷹陸續出生,雖然照料得很好,但還是不可避免的有幾隻夭折。
「好,先把現有的全部轉化。」羅柯一行人來到太陽穀後的巨獸棲息地。
在藥劑與病毒的雙重影響下,又增添了幾十頭星火巨獸。
忙完這,他和嘉麗一同回了實驗室。
「這是什麼?變異脊蠱?還是某種新生噬極獸?」嘉麗博士驚疑問道。
在她面前有著十座特製玻璃罐,裡面赫然是十個抱臉蟲卵。
說來也巧,充滿神秘韻味的蟲卵莫名的與瑪娜生態很搭,包括異形也十分符合噬極獸的各種特徵。
「不是,一種外星寄生類生物。」羅柯回道。
在兩人的注視下,蟲卵開始變化,如花瓣一樣盛開,十隻可怕的抱臉蟲猛衝出來,瘋狂地撞擊堅硬的玻璃。
嘶——
罐子頂端連接的管子噴湧出淺綠色的液體,將它們浸泡其中,漸漸的都不再活動,陷入沉睡狀態。
這些罐子一旦破碎,上面的管子會立刻爆炸,寧可它們死掉,也不會跑出去。
幾分鐘後。
「我的天,這是什麼!」
是什麼東西讓嘉麗發出了如此驚嘆?
只見她的眼睛死死盯著羅柯身下的實驗台。
這是一具異形的屍體!
「它的血液是一種不亞於萬獸哭的酸性物質,」羅柯笑道,「你應該猜到了我想做什麼吧?」
嘉麗眉頭一挑,「原來如此,將它和萬獸哭融合成一種毒劑。」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第一抹初升暖陽灑下,可一個小可憐卻再也見不到這耀眼的光芒了。
他倆成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