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是非常敏感的,在此之前,他一點也不介意這個人是幹什麼的。
可從藍牧那裡回來後,先是發現琉姬之死,又是社員們對妹妹所安排的順風順水。
現在,連妹妹找的男友,都是寫的。
這一連串的巧合,讓他感覺非常不爽。
是的,這一切看起來無比的巧合,從信息上他查不出任何被人動手腳的痕跡。
藍牧,只是靜靜佇立在滄月居,形單影隻地望著孔雀山,根本就什麼也沒做。
他如果要做什麼手腳,是瞞不過白歌的,連藍牧都做不到,更不談他人了。
唯有自然,自然而然。
可恰恰這種完全自然的感覺,更加讓白歌心裡發寒。
他很難受,他甚至可以接受妹妹喜歡一個娘娘腔,也不要喜歡一個作者。
這會讓他有一種被深深侵犯的感覺,一種最重要的人被最厭惡的東西所侵犯的感覺。
哪怕他本不厭惡什麼作者,可聽了藍牧的話後,儘管他怎麼告訴自己這是扯淡,卻依舊沒法控制自己的思考:這傢伙就像是專門派來接近我妹妹一樣。
難道成就至高主宰,還要強行讓自己活得沒心沒肺嗎?
還要強行去除掉自己最真實的感情嗎?
他就是不喜歡這個傢伙,這個自稱一輩子都要寫的男人,他怎麼看怎麼覺得有問題,哪怕明明什麼問題也沒有。
但卻就是過不了心裡的某道坎。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我說的是實話……」林夕秋被嚇壞了,不知道為什麼白歌如此討厭寫的。
「我要和我妹妹單獨聊聊……」白歌看了林夕秋一眼。
頓時林夕秋點頭道:「好。」
隨後毫不猶豫地離開,甚至連跟白夜打聲招呼都沒做。
顯然,白歌這句話用了某些手段。
白夜一愣,沒想到林夕秋就這麼直接走了。
「什麼啊,一回來就這樣,你脾氣很大嘛!」白夜頗為不滿地看著白歌,隨後也離開了位子。
但白歌拉住她說道:「別生氣好嗎,難道我還沒他重要嗎?」
「哥,他當然沒你重要了,我們是親人。」白夜見白歌好像很難受,急忙安慰道。
白歌很開心,但還是說道:「這人有問題,分了吧。」
「啊?不要!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他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哥你不用管。」白夜覺得白歌管得太多了。
白歌嘆了口氣,溺愛地看著妹妹。
他真的也不想管,甚至都想乾脆抹掉自己的部分記憶算了。
「白夜,你喜歡他哪一點……」
他是如此地尊重自己最愛的人,因為如果連妹妹也要去控制的話,那這世上真的已經沒有不可以控制的人了。
對於白歌而言,如果非要思想篡改,他寧願對自己,也不願對妹妹這麼做。
然而在白歌寵愛的眼神下,白夜卻說道:「堅持。」
「你說什麼!」白歌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妹妹。
白夜被白歌的反應嚇了一跳,但還是說道:「我最喜歡他的堅持,有什麼問題嗎?」
「……」白歌呆呆地看著妹妹。
白夜解釋道:「哥,雖然他現在寫書沒什麼人看,但不代表以後也是如此。他熱愛寫作,所以就算沒錢他也會寫,他只是希望有人能喜歡看,有人能認可他的內心世界。」
「他珍惜每一個看他書的人,因為這對他而言是非常寶貴的東西,並不在意是批評還是鼓勵。」
「曾經我也批評他,因為他寫的真的很爛。他自己也很愧疚,因為他自己也覺得寫的很爛。所以他總是抱歉,抱歉,他真的沒有辦法給自己寫的很爛的事實找出任何藉口。」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堅持寫下去,學著寫得更好一些,儘管這麼多年並沒有進步多少,但比起最初還是好很多了,這便是他堅持的意義。」
白歌深深地看著妹妹道:「不會寫就不要寫啊,他應該面對現實。」
白夜不解道「哥,面對現實與堅持夢想,並不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