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道，「你父親鳩摩炎，當年與我也有一些交情，所以，小牛，我並沒有把你當成外人，你不願意加入萬妖國，我也不曾強迫你……」
好嘛，開始打感情牌了。
「你父親曾追隨夋帝，所以，若說夋帝有留下道果，這世間能知道此事的，只有你了，我也曾經懷疑過，但顧念留情，一直沒有問你，如今，出了翠娘這事……」
老太太語氣平和，說到這兒，目光直視牛魔王，「小牛，你雖然不屬萬妖國，但你始終擺脫不了一個身份，你也是我們妖族的一員，當年上清教主在時，倡導有教無類，我妖族尚且還有一席之地，可闡截之戰過後，你再看看，這仙界，已經成了人族的仙界，我們妖族，哪裡還有半點話語權？」
「也就是我還在，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了，你們完全可以想像，萬妖國會是怎樣的下場……」
「你別看現在你這鳩摩羅國，人族妖族相處融洽，天庭也對你恩寵有佳，但你要想清楚，這是為什麼？如果不是萬妖國的存在，你覺得，這一切有可能會發生麼？」
牛魔王不語。
老婦繼續道，「我們妖族，急需要再多一位混元大羅金仙，無論是你，還是我們妖族任何一位都好，所以，小牛，你應該識得大體，如果你知道些什麼，還請仔細告知，事關妖族的氣運，無論如何，老身都要爭上一爭！」
說完，話頭遞給了牛魔王。
牛魔王苦笑了一聲，「前輩，你說的這事……」
牛魔王還在想怎麼把這事唬弄過去的時候，老婦看出了苗頭，先開口了，「我們剛剛去天頂山看過，天頂山已經塌陷，出自高人之手，此人實力，必在混元境界，這與翠娘說的一點不差，還有那莫哈兩妖，我也已經問過了！」
言下之意，不要糊弄我，肯定是有這回事，我才會坐在這裡和你說話。
牛魔王訕然，「前輩，我沒有隱瞞你的意思……」
「實不相瞞，家父的確留下些東西，說是夋帝有留下一縷天道鴻蒙之精，晚輩多年查找，就在那天頂山中，但在尋找途中，遇到一位混元境強者，晚輩，唉……」
牛魔王臉上寫滿的誠懇，他這說的，也不算是假話。
「是何人？」萬妖女王問道。
牛魔王直搖頭。
「是不知道，還是不敢說？」萬妖女王問道。
牛魔王苦笑，「我在仙界，也大小算個名流，混元境的前輩，不說全部見過，但至少也聽過名號，但這位存在，我實在是未曾耳聞，甚至連他名號都不知道……」
萬妖女王轉臉向那老婦看了看，從牛魔王這兒得來的消息，幾乎和從她那個妹妹胡欣翠的口中得來的消息一模一樣。
老婦開口道，「我聽翠娘說，此人自稱是勾陳的弟子？」
牛魔王道，「的確，他是這麼說，可勾陳大帝就兩名弟子，一個青華仙帝，一個瑤光聖母，都是大羅金仙境的存在，哪裡有混元境界，最近勾陳大帝是新收了一名弟子，可那人聽說也才金丹境界的小修士而已……」
老婦沉默片刻，「不管怎樣，這人既然提起勾陳大帝，那就肯定和勾陳有干係，我也許久沒有見過這位老朋友了，聽說勾陳和鎮元子都去了東海，小牛，陪老身去一趟東海如何？」
「這……」
牛魔王一滯。
「怎麼，有難處？還是說，你有什麼隱瞞？」老婦說道。
牛魔王乾笑一聲，「不敢有隱瞞，只是，東海龍宮，長公主敖芸，和我之間，有點誤會……」
話不用說完，便也知道他這話里的意思，肯定又是他那亂七八糟的情事。
萬妖女王直接橫過去一個白眼。
老婦道，「有老身在，你還怕她吃了你不成？」
牛魔王訕訕，只得從命。
叫來殿外恭候的鳩摩羅國主，「我要隨九璃前輩去往東海，爾等好生照顧國事……」
「是！」
牛翻天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這話，卻是說給陳牧羽的，給陳牧羽留個去向。
……
——
第九百九十五章 妖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