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又不是嫌棄自己命長的人,這種時候自然要時刻以自己的小命為先。
越宴書在床邊坐下,輕輕拍著銜著奶嘴馬上就要睡著的小滾崽,和顧商淮吐槽他兒子今天在飛機上的行為,簡直就是個空中小衛士,有人在飛機上脫鞋,他噠噠噠的跑過去,輕輕拍著人家的膝蓋和人家說:「伯伯這麼做是不禮貌的奧,我爸爸說了,只有沒禮貌的才會這麼做。」
不然就是有人大聲說話,他也會跑過去和人家說,公眾場合有人在睡覺,說話要小聲一點奧。
越宴書全程裝死,假裝自己和這個孩子沒有任何關係。
成年人,要面子,丟不起這個人。
顧商淮聽著都能想到兒子當時的小模樣,「挺好,證明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他都記住了。」
看著呼呼大睡的小滾崽,越宴書躺在床上左手舉著手機,「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正在開會,晚上試試能不能從水底潛入。」顧商淮對越宴書沒有隱瞞,並且他不擔心和越宴書電話里說這件事,是因為他所用的信號衛星本身就不是大眾所用的,而衛星信號密碼是多重加密的,一旦被入侵他會第一個知道。
「不過這種植物本身就有毒性,我不建議你們採用潛入的方式,雖然你們還有做好防護,但是問題在於,防護服的密度有些時候遠遠不足以阻隔大多數的細菌或者病菌。」越宴書蹙眉說道,擔心他們真的為大義就這麼獻身了。
越宴書甚至擔心顧商淮為了不讓別人下去,會自己下去,畢竟顧總能幹得出來這種事情。
「只是理論,如果水中被安置了電壓,大家也不會真的拿命下去送著玩兒。」顧商淮說著,好似怕越宴書不信似的,又加了一句:「記得你的約法三章呢。」
雖然越宴書覺得他說記得能執行的可能性很小,不過能記著已經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了。
「你先休息,東西能拿到就拿到,拿不到在想別的辦法,千萬不要硬搶。」顧商淮說道,擔心老婆做出比悍匪更可怕的事情來。
越宴書:「」
她到底是給顧商淮留下了一個什麼樣的印象?
而且在這種地方,她就算是想要硬搶,她這個小身板怕是也不能答應啊。
那邊有人在叫顧商淮,越宴書只能先將這件事壓下去,讓他去忙,回去再說算賬的事情。
結束了和顧商淮的電話,越宴書將手機放在桌上,從行李箱裡將小滾崽的小被子拿了出來,小孩子去了陌生的地方,有自己熟悉的東西更好適應。
而且他的小被子不大,是顧商淮專門給他定製的,上面還有他的小腳丫,也不知道一個大男人哪裡來的這麼多儀式感,反正小滾崽是喜歡的很。
小滾崽感覺到了自己的小被子,立刻抱在懷中睡的更加滿足了。
越宴書看了看時間,起身將筆記本拿了出來,放在桌上打開,時不時的回頭看著睡著的小滾崽,小傢伙睡的很安穩,甚至還有小小的呼嚕聲,可見今天做小衛士也是廢了力氣的。
越宴書開機之後接到了歐陽懷夕的視頻電話,她從行李箱裡將手機支架找了出來,放在桌上接了視頻。
「還挺快,這就安置好了?」歐陽懷夕最近在拍一部古裝,此刻白衣飄飄,背景應該是一個山里,因為時差,她那邊尚且還是中午。
「恩,打算接收一下郵件就睡覺呢。」越宴書降低了聲音,避免吵醒睡著的小滾崽。
「你還真的去參加那個論壇了啊?要重新回歸醫學界了?」歐陽懷夕好奇道。
「沒有,有點私事。」
「顧商淮的事情吧,我就知道。」歐陽懷夕明顯一副她就猜到的樣子,如果不是為了顧商淮,按照越宴書這懶人的脾氣,怎麼可能跑去這麼遠的地方開會。
越宴書打開郵箱看了幾封郵件,都是主辦方發的,她想看看是不是有她可以用得到的新知識。
「也不全是。」越宴書沒否認,但是也沒有完全承認,「這件事主要是和文景天那個實驗也有點關係,那實驗你也知道,最開始是我牽頭的。」越宴書靠近電腦仔細看著上面的數據,「就是恰好和顧商淮現在要做的事情有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