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宴書叫了一聲，手忙腳亂的點了撤回，她忘記剛剛最後一個發消息的是顧商淮了。
【顧老闆：[圖片]
顧老闆：截圖了。】
越宴書雙手捂臉，人這一輩子為什麼這麼長？讓她就這麼結束這一輩子重新開始行嗎？
【顧老闆：所以學會了嗎？】
越宴書裝死中，學會沒學會她不知道，但是她現在人廢了。
越宴書從指縫中偷得一片亮光，看到了電腦頁面上的截圖，上面備註：夫人。
越宴書又慢慢的將那個縫隙合上了，連帶著臉色已經爆紅了。
越宴書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等到臉上的燥熱感稍微下去了一些，她才輕咳了一聲，然後開始打字。
【越宴書：[對不起·jpg]。
顧老闆：就這？
越宴書：[給大佬遞茶·jpg]
顧老闆：荒山野嶺呆著吧你。】
這是直接把顧老闆氣成了山東人，都學會倒裝了。
越宴書嘖了一聲，轉身趴在床上晃腳，能把橫城說成荒山野嶺的，大概也只有顧總了。
《破鏡》和《碎境》劇情相似，很多地點選擇自然也是相似的，相似的主角筒子樓，相似的服造化，所以兩個劇組一起拍戲，不管是導演還是演員，現場都在無形中別著苗頭。
因為《破鏡》打了原作者做編劇的噱頭，《碎境》也找來了原作者，仿佛是要將不要臉進行到底。
就連第一天開機，《碎境》買了通稿，鋪天蓋地的上，水軍更是一波一波的買。
而《破鏡》沉默開機，倒是被嘲上了熱搜。
「林紫為了和你打擂台，把錢都砸在了這部小眾題材的劇上，最後怕不是賠到林氏出來給她兜底，你說林玖年能出多少錢給她兜底？」歐陽懷夕做妝造的時候一邊刷微博一邊和越宴書說這件事。
「上次宴會之後林氏集團想要繼續往上走不太可能了。」越宴書仔細琢磨著台詞，總覺得不太順，「至於他會出多少錢給林紫兜底，那就看他有多少父愛了。」
「林紫攀比心強，尤其是在你身上。」
越宴書微微挑眉，「顧商淮不做賠本買賣，《破鏡》多投的錢，總會從別的地方賺回來的。」
歐陽懷夕劃著熱搜榜，聽到這話便抬頭從鏡子裡看著越宴書，「也不見得不會做賠本買賣，要看看為誰。」
越宴書合上劇本，起身拿過桌上的遮陽帽，「希望你不是眼瞎覺得那個誰是我，我先去找她們討論一下台詞。」
越宴書走到房車門口，要下車的時候回頭看向了歐陽懷夕，「對了，以後這種擾亂軍心的話不要說了。」
「能被擾亂，那就證明你軍心本就不穩。」
越宴書下車差點一頭栽下去，她決定以後不來蹭她的空調了。
擾亂軍心的，要不得。
《碎境》劇組就在隔壁，兩個劇組的工作人員時常都能碰到，還能別別苗頭。
越宴書是第一次跟組，但是另外四個編劇明顯就是劇組老油條，又看著越宴書年輕，說是輔助，但是基本什麼都不做。
越宴書不是看不出來，一開始她還會將寫好的最新劇本發到五個人的群里請她們更改潤色，後來她們總是回「挺好的，沒什麼需要改的」等等這些話，一開始越宴書也以為是自己寫的夠好了。
直到她無意間聽到副導演和導演聊天。
「這宴傾老師寫書還行，寫劇本是真不行，好幾個演員和我反應那劇本寫的什麼啊，動作形態，一舉一動都寫出來定死了，他們完全沒有發揮的餘地，一場戲下來，比自由發揮還要累。」
導演彈了彈菸頭，「作家和編劇習慣不同，寫法也不同，不過顧總花錢捧著她，伱就好好配合就行，讓那些演員自己克服一下，克服不了自己去找顧總說。」
「可是這樣影響工作啊，別的不說，就小說里天馬行空什麼場面都能寫，現實中能實現的可沒有這麼多，這不是難為道具組嗎？道具組去哪裡給她找一輛勞斯萊斯給炸了啊？」
「沒和編劇說這段要把車換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