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宴書聽不到他們說話,只擔心顧商淮,怕他突然病發,如果顧商淮真的病發,那麼她就算是暴漏也要先為他治療的。
「顧商淮,你怎麼樣?」越宴書緊張的觀察者他,手已經準備好要從禮服裡面將銀針拿出來了。
只是她的銀針還沒有拿出來,顧商淮卻壓住了她的手腕。
「扶我起來。」顧商淮聲音低啞,在忍著疼。
腦子裡是翻山倒海的疼,就連視線都不甚清晰,但是他不能現在倒下去。
越宴書來不及多想,急忙扶著他站起了起來,身子微微偏向他,支撐著他所有的重量。
顧商淮看似將越宴書摟入了懷中,實則是依靠她才能站的住。
「顧遠祁。」顧商淮的聲音穿過人群,打斷了顧遠祁試圖讓人相信顧商淮被控制住的事實。
只是突然聽到這聲音,顧遠祁下意識的愣了一下,緊接著便是從腳底升起的寒氣。
這是顧商淮的聲音,這絕對是顧商淮的聲音。
陸梁凜和程梟讓開了一定的距離,顧商淮便站在那一處冷眼看著顧遠祁,「你如果想死,我倒是不在意背上弒父的罵名。」
顧商淮神色陰厲,仿佛說道便能做道,就算是此刻讓他動手,他也不會猶豫。
姑姑卻被他眼中的陰冷驚道,蹙眉說道:「你這是說什麼胡說,他終究是你父親。」姑姑說完,回頭瞪了自己哥哥一眼,「還不走,等著別人把刀砍你身上是不是?現在聽到他說話了,你滿意了?」
顧遠祁何止是滿意了,他可太滿意了,再不滿意他都不懷疑他的這個兒子真的會殺了他。
顧老爺子和顧遠祁走的灰溜溜的,程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默默的退出了酒會現場。
陸梁凜悄聲轉移到了顧商淮的身側,不著痕跡撐住了他的一部分重量,歐陽懷夕和梁景寧也換了位置,悄悄的遮擋住了外面所有可能拍到他們照片的位置。
「我知道你們都在想什麼,但是如果我不出現的結果就是讓流言四起,那就只能證明,這個領導層是有問題的。」顧商淮沉聲道,「我接手顧氏集團,更名商宴集團,不是讓這個公司把我困在那一間辦公室里的,如果你們覺得沒了我商宴集團就完了,那趁著現在,馬上離開,因為商宴集團不需要沒有能力的人。」
客人們默默地看著,可是商宴集團的人卻都在瑟瑟發抖,知道總裁是在點他們。
所以這段時間總裁不出現,難道就是為了試探他們。
「將傳播流言的人整理出來,公司需要的是能做事的,不是能講八卦的人。」這話,是顧商淮說給聞輕聽得。
聞輕立刻應了下來,「已經整理好了,很快就會下發處理公告。」
顧商淮微微點頭,「酒會大家開心,我就不多說了。」
顧商淮轉身向外走,明顯不想繼續參與這樣的酒會。
如今就算是有人要說什麼,也只能將話都壓回去,這可是活生生的顧商淮,並且看起來好似比以前更為可怕。
一直到了外面走廊,顧商淮腿軟倒下,因為痛苦猙獰了臉色。
陸梁凜急忙將人背了起來,越宴書接到了聞輕的信息,房間在三口盡頭,密碼鎖的密碼也已經寫上了。
陸梁凜將人背過去,程梟已經換了這一層的監控,此刻過來和梁景寧同時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觀察著裡面的動靜。
到了盡頭的房間,開門之後歐陽懷夕第一時間進去將所有的窗簾都拉上了,房間裡開了燈還算明亮。
越宴書為顧商淮施針,他們便在一邊守著,等著。
直到顧商淮安穩下來,程梟和梁景寧剛好從外面進來,進來後關了門。
「這種情況太危險了,今天顧伯父這麼破釜沉舟的試探,證明他確信商淮出事了,並且是大腦受損。」陸梁凜蹙眉說道。
「還有姜梓卿,看姜梓卿的樣子,就知道她要做什麼。」歐陽懷夕越發看不上姜梓卿了,從頭到尾沒有一點好的地方。
這個世界上到底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生物。
「宴書,還是沒有辦法解決目前的問題嗎?」梁景寧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