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性很大。」越宴書實話實說,所以她也在糾結,作為當事人之一,顧商淮的意見尤為重要。
「會比現在的情況更差嗎?」顧商淮又問了一個問題。
「會沒命。」這也是越宴書不敢真的動手的主要原因,「因為我不知道應該找誰去刀這個手術。」
越宴書握著筷子的手微微用力,只是即使她自己主觀上在用力,但是客觀上的拳頭無法緊握依舊是事實。
「楚肇緒?」雖然不想提這個人,但是在正事面前,情敵的問題根本不算問題。
「需要動到毛細血管,上次為穆承越做手術,其實已經到師兄的極限了,他做不了這個。」越宴書在回來的路上把所有能想過的人都想了一遍,可是並沒有找到最合適的人選。
「突然想到做手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顧商淮問道。
越宴書吃的漫不經心,「因為現在發生的事情,我解決不了,只能你來。」
「比如」
越宴書將他們今天在實驗室的發現告訴了顧商淮,可是她現在發愁的是顧商淮的病情。
顧商淮聽到這個消息並沒有太大的反應,甚至平靜的像是很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你不震驚嗎?」
「怎麼震驚,哇,嚇死我了。」顧商淮突然加大了聲音。
越宴書:「」很好,很浮誇,下次不要在這麼浮誇了。
顧商淮為她成了湯,「我三十了,見過大多數的你們沒有見過的東西,這些東西確實不算什麼,而且之前不是已經有眉目了嗎?多維給了方向,我們只要對著那個方向去找,就好了。」
越宴書表示受教了。
「手術方面你是專業的,你全權拿主意,至於這件事,我會和夏總聊聊。」顧商淮說著,揉了揉她的腦袋,「別愁,開心一點,難得我現在清醒著,給我笑笑。」
越宴書直接踢了他一腳,笑罵了一句流氓,不過心情確實也鬆快了不少。
「你怎麼真的一點都不擔心?」看看這一桌子菜,估計和聞輕聊完便回來做飯了。
「難得我能歇一歇,挺好的。」顧商淮早就學會了擔心不如去做,畢竟擔心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最終還是要自己動手去解決。
越宴書動了動唇,又低頭吃了幾口飯。
顧商淮再次揉了揉她的腦袋,「來,兒子,給媽媽笑一個。」
小滾崽嘿嘿一笑,露出了一排小奶牙。
這次是徹底將越宴書逗笑了。
「你爸和你爺爺這倆人挺奇怪的,怎麼感覺就這麼巴不得你出事呢?」越宴書又提了另外一個話題,這個她是真的沒有看明白。
顧商淮是商宴集團的總裁,商宴集團只要一天賺錢,就少不了他們的分紅,老老實實的在家等著數錢不行嗎?
為什麼一定出來做這些事情?
「到了他們這把年紀,如果真的作妖,一般都不是為了錢。」顧商淮點了點桌面提醒道,「顧太太,在教你一點,當一個人足夠有錢的時候,他所在意的往往不是錢的本身,而是持續生錢以及維持的手段。」
雖然不太懂,但是越宴書還是表示尊重的微微點頭,「受教了。」
這頓飯吃完,顧商淮和越宴書帶著小滾崽下去遛彎,順道商量一下小滾崽上學的問題,別人家這個年紀的孩子都去上學了,小滾崽卻因為之前顧商淮的情況一直沒能去上學。
小滾崽噠噠的跑在前面,完全不知道自己心愛的爸爸媽媽正在商量著怎麼把他送去學校。
晚上的風有些冷,但是顧商淮在身邊便沒有那麼冷了。
「原來你真的喜歡吃海鮮面啊?難怪姜梓卿在你生日的時候給你煮海鮮面,而且你還不喜歡吃外賣。」越宴書微微撇唇,她現在算是看清楚這個男人了,嘴上說的都是騙人的。
顧商淮低笑出聲,這賬雖晚卻到。
「現在喜歡清水面,顧四歲他不懂,最好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簡單的烹飪。」顧商淮說的一本正經。
越宴書差點就信了。
「我們現在就這麼坐以待斃嗎?」越宴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