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更生氣了,所以直接給氣笑了。
顧商淮將人從地上拽起來,「還有嗎?」
看看還有什麼能把他氣出腦血栓的。
越宴書回頭指了指在陽台和獒崽玩的小滾崽,除了那個就沒了。
「氣死我除了守寡對你還有什麼好處?」顧商淮咬牙切齒的說道,不解氣般的在她鼻尖咬了一口,「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
「我說實話你保證不生氣。」越宴書被他抱著,想跑的可能性不太大,但是顧商淮還算是說話算話的。
「我儘量。」
「你保證。」儘量這話不靠譜,越宴書一定要讓他保證。
不然她怕今天必然有一番皮肉之苦。
顧商淮蹙眉,越宴書堅持。
顧商淮深呼吸了一口氣,「好,我保證不生氣。」
得到保證越宴書才鬆了一口氣,「不是不信你,是我自己的問題,我知道我自己的問題,可是我克服不了啊,我父母都那麼對我,我不確信我是不是真的值得別人為我付出什麼。」
與其說不確信,不如說她一直覺得她不值得別人為她付出什麼。
顧商淮生氣,但是更多的是心疼,是對林玖年的恨,如果有可能,他想把林玖年抓來狠狠地揍一頓。
「過去十幾年,我換了名字,換了新的生活環境,新的爸爸媽媽還有宴棋對我都很好,我也很努力的想去改變這種想法,但是每當我覺得我值得的時候,我總能夢到她在我耳邊瘋狂的尖叫,罵我就是個災星,罵我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罵我不值得被任何人喜歡。」
那種尖銳的聲音刺的她耳朵疼,即使過去這麼多年了,依舊清晰。
顧商淮哪裡還顧得上生氣,只能將人緊緊抱在懷中,低聲在她耳邊道歉。
被抱著的越宴書暗自鬆了一口氣,所以說啊,沒事就要賣賣慘,反正這些噩夢她做習慣了,習慣著習慣著就不怕了。
「所以你還是不肯和我講講你媽媽的事情嗎?」越宴書嗓子微啞,帶著不容忽視的委屈。
顧商淮明顯抗拒,越宴書吸了吸鼻子,立刻道:「你如果不願意就算了。」
委屈,無辜,又可憐。
顧商淮將人放開,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張臉,她是懂得怎麼拿捏他的。
顧商淮將人安置在沙發上坐下,自己去了書房,出來的時候拿了一本相冊,回來坐在了越宴書的身邊。
越宴書接過那沉甸甸的相冊,打開第一頁便是一張被切割過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人坐在病床上,溫柔的抱著懷中剛出生的孩子,只是照片的另外一邊被剪掉了,就連女人肩頭的手都被用黑色記號筆塗掉了。
剪的痕跡有些毛糙,就連塗得也是亂七八糟,那個時候的顧商淮一定恨極了顧遠祁。
如果她的噩夢是習以為常的痛苦,那顧商淮的童年就是被撕裂的,血粼粼的悲劇。
「她是個醫生,很愛笑,只是不太懂人情世故,說話直接,所以總是得罪一些自視清高的人。」
越宴書看著摟著她的顧商淮,覺得他在內涵顧老爺子,並且她有證據。
自視清高的某些人。
「顧遠祁是她值夜班的時候遇到的急性闌尾炎的病人,是他追的我媽,狗皮膏藥似的死纏爛打。」
越宴書嘴角抽了一下,顧家兩父子,在顧商淮眼中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你媽媽應該也是喜歡他才會和他結婚吧。」看照片裡的人能看出來,她愛這個孩子,同樣也是愛這個孩子的父親的。
「或許吧,他是學古代文學的,據說當年給我媽寫的酸味情詩就有幾百首,後來拿著老爺子的錢搞了個出版公司,招了個秘書。」
說到這裡,越宴書能感覺到他身上漸漸起來的戾氣。
越宴書握住了他的手,「不想說就算了。」
免得說著說著一時不順心,把她掐死了,這可就是無妄之災了。
顧商淮涼颼颼的看著越宴書,她心裡在想什麼他知道的一清二楚,「現在後悔來不急了。」
越宴書聽著這話便想跑,卻被顧商淮直接拽了過
第114章 沒有被偏愛的乖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