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抵不了。」沈沁撇撇嘴,「一個老奴婢罷了,哪裡比得上我們的心肝寶貝,可我又不能要了她的老命,動作大了難免留下痕跡,若以牙還牙,瞧著阿籌,我對著小孩子也下不去手。暫且就這樣吧,以後有的是機會,更何況,史連城也不是省油的燈,我等著看這枚棋子的發揮作用。」
雲臻想想,太后能對夜瑾益乃至阿籌下手,可看著自家粉嫩嫩的孩子,雲臻確實也沒有法子對夜青鋒的兩個孩子下手。做人總是要有個底線的,墨家一向亦正亦邪,卻也做不出這樣的事,終是點點頭,道:「就按你說的,這筆債遲早要討回來,至於那個秋月那條線,你叫人盯著就好,能得到多少消息算多少,也不必強求。」
沈沁自然點頭,道:「對了,我聽說邊關的一批將士要回朝了,太子不是才去了沒多久嗎?」
「太子過去的時候帶了一批將士過去,所以,也將一批傷殘的將士送回來,這也是考慮到儘可能的保全將士的性命,雖然有軍醫,但邊關藥材錢糧都有限,遣送一批回來,也可減輕邊關的負擔。」雲臻解釋道,「不過說到這個,這回領兵回來的將軍,正是韓靈玉的父親,據說,還將那個妾室帶了回來。」
「靈玉的父親?」沈沁微微皺眉,「他帶了那個妾室回來,這回是要抬舉她?」
「應當是的,不過回來之後的事,倒是不好說了。那韓將軍打仗不怎麼樣,鑽營人情世故卻是十分精明的,不然怎麼弄到了上司的女兒做妾室,雖然存了那心,若是知曉娘子與韓家姑娘要好,這事恐怕會放一放。」雲臻點點頭分析道。
沈沁點點頭,倒是不介意給韓靈玉提供些方便,只是雲臻說到這話,不由有些好奇,道:「他上司的女兒怎麼給他做妾,至少能得個平妻吧!」
「他上司也是京城人士,家眷也都在這邊,那個女兒原是外室養的,並沒有過過明路。只是他身在邊關,反倒是那個女兒一向養在身邊,在京都或許叫人看不上,在邊關卻更得他喜歡一些。至於如何做了妾室,我也沒那閒工夫細細去查,想來也有些緣故,這也有些年了,那邊的大女兒也已經及笄了,如今帶回來,想來是想找門好親事。」雲臻解釋道。
沈沁聽了前後倒是撇撇嘴,不甚在意,這樣的出身,便是韓靈玉的父親果真抬了那個妾室做平妻,那個女兒在京城多半也要讓人看不起,若是眼光高些,自然就更難了。不過她與韓靈玉交好,自然是站在韓靈玉一面多一些,韓靈玉的母親也是及溫和的人,難免為韓靈玉母女有些憂心。
沒過幾天,果然韓靈玉的父親韓其昌領了士兵回來,雖然不算凱旋而歸,但皇帝也需得安撫這些傷兵,京城中也有許多人出去迎接。沈沁知道韓靈玉要去接她父親,思索著左右無事,也就帶了南纖和阿籌在自家鋪子坐著看熱鬧。
韓家兄弟幾個,屬韓其昌沒有出息,兄長都在邊關領兵作戰,卻讓他護送傷兵回來,他自然心裡有怨氣,這一趟走回來得不了什麼戰功不說,路上死了一些傷兵,還得了不少埋怨,是以韓其昌走在前面,臉色卻一直不好。
皇帝遣了人在城門迎著士兵,因為不需要駐紮,皇帝只是賞下了許多東西,都分發下去,便都各自散了。
沈沁坐得高,看著許多人在士兵當中尋找自己的親人,有的當場就嚎啕大哭,找不見得更是揪心,卻也存了幾分希望的模樣,叫人看著不忍。皇帝為了安撫士兵以及百姓,賜下的東西也不少,韓其昌也得了不少賞賜,官位也往上提了提,雖然只是個閒職,卻也讓他高興了幾分,吩咐底下的人安頓士兵,便帶著一輛馬車準備回府。
韓其昌在京城除了韓靈玉的母親喬氏,還有三房妾室,只是韓其昌在京城的時間不多,除了韓毅、韓靈玉兄妹兩個,也只有兩個庶子。韓毅的腿雖然有雲臻安排的人去看,要好起來還需一段時間,今日就是韓靈玉和兩個庶弟過來迎接韓其昌。
韓其昌雖然不喜喬氏,但對幾個子女,還是上了幾分心的,見到韓靈玉姐弟三個也沒有擺出一張臭臉,甚至沒有叫那帶回來的妾室以及兩個孩子出來相見,便先回府。
沈沁看著韓靈玉一行人往韓家走,也猜不出以後會怎麼發展,便也沒有理會,正打算回府,卻聽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沈沁記性好,細細一想,便想起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