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緣這病,也不知何時才能痊癒。
「阿緣的病好好養著,情緒不要波動太大,復發的可能性很低。」凌霄子想到昨日的情形,世上突發事情太多,誰又能知道什麼時候會出事?
「阿緣的情緒原本不易波動,只是十公主那邊……」夏侯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兒子難得終於有個中意的人。
但現在的情況,那姑娘太脆弱,稍微有個三長兩短,他兒子跟著擔驚受怕,若是真出事了,他都不敢去想阿緣會怎樣。
事情怎麼就會變成這樣?
「阿緣休息一陣子就會醒過來,你也不必太過憂心,魏府中出了些狀況,小十與魏沅的親事是不可能了,只是阿緣想要得到帝後夫妻的同意娶小十,怕是難。」
凌霄子想到當時在風華殿時的情況,帝後不喜夏侯氏,小十被帶走,帝後夫妻也離開宴會。
阿緣求旨賜婚之事被忽略過去,皇帝不同意,明眼人一看即知,其他大臣更不敢多言。
好事多磨。
凌霄子搖頭嘆氣。「為今之計,只有……」
他忽然語氣一頓,往身後迴廊拐角看了一眼。
「怎麼了?」夏侯翰見他看向阿緣房間的位置,也轉頭看去,沒有看到異常。
凌霄子神情古怪。「為今之計,只有小十開口,帝後才可能鬆口。」
「十公主為人冷清孤傲,她怎可能會開口?」夏侯翰覺得這個提議比帝後同意還不靠譜。
「那也不一定,我昨日才知曉,原來阿緣這小子和十公主十年前就已認識。」
「這事,我倒是聽阿緣提及過一次,好像說是早就與十公主相識,他學醫似乎就是為了十公主的病。」
夏侯翰想起當初阿緣不希望他通過強硬手段設計皇帝,當時有一個上好良機讓北涼介入,夏侯氏並不是沒有機會娶十公主,但阿緣憂心因此牽連十公主病發。
「他瞞得緊,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凌霄子一直覺得自己的徒弟心思重,偏偏表面看著像只無害的小綿羊。
「莫不是凌道長覺得十公主會同意?」夏侯翰目光微亮,若十公主本人願意,以皇上對她的寵愛,很可能應了。
「那枝陰陽花是治療心疾所用,聖上賜給小十,我送信給她說是阿緣要用,她當即就派身邊輕功最好的影衛千里迢迢趕到江南,年輕人的事,誰說得清?昨天,十公主心疾突發,也和阿緣有著脫不開的干係。」
這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阿緣遇到什麼事都一臉溫和。
小十天塌下來也是一臉冷淡。
他們兩個太擅長隱藏,只能從一些旁的事窺得一二。
「若真是如此,阿緣的婚事也總算是有著落了。」夏侯翰有一絲詫異,他見過十公主,為人冷清寡言,或許因心疾的緣故,冷情冷性。「之前阿緣曾救過十公主,會不會是因這個原因,她才願意贈藥?」
願意贈藥和願意嫁入夏侯家,完全是兩個概念。
凌霄子笑得意味深長,伸手,遙指夏侯良玉的房間。「剛才小十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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