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大雨一直未停,風颳的放肆,唯一能確定的是之前一直跟著他的那股氣息已經消失了。【全文字閱讀】
看著懷中這隻年畫娃娃那委屈又苦*的眼神,他的心一時間竟是忍不住軟了起來。
想了想,直起身來,他之前穿的衣服早已破碎不堪,身上纏的紅紗總是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妖氣。
他幾乎不做多想,直接將蘇北落大床上的被套給拆了,胡亂幾下繞在身上。
蘇北落,「……」
尼瑪人長的好看,就是穿塊布也是好看。
蘇北落這根深蒂固的顏狗特性就是又延續一輩子也絲毫沒得到改變。
講真,這個少年真是大寫的一個美!
只是,這颳風下雨的,他要幹啥?
她只想安靜的睡個覺,為毛要連帶著她一起擼走?那啥沒看出來她完全不想出門麼?
「不去不去不去不去!」然後她整個小腦袋在少年懷中搖的像個撥浪鼓一樣,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是滿滿的拒絕。
「你餓了。」少年繼續冷漠臉,哪怕這年畫娃娃再可愛,他的心也只是起了那麼一絲絲的波瀾而已,繼而立即沉澱了下去。
蘇北落,「……」
她一不小心又想起剛剛非常尷尬的一幕,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喂,誰讓你胸肌發達的!怪我咯?
嬰兒的身體本來就耐不住飢餓嘛。
然後對方完全無視她的拒絕,抱著她在狂風暴雨閃電交接中,嗖嗖嗖幾聲就閃了出去。
冷風立即就放肆的鑽了進來,蘇北落立即被凍的打了個寒顫。
明明天色已亮,天空還是一片黑壓壓的烏雲,好似夜晚立馬又要跟來似的。
這個人身上有好幾處深可見骨的傷口,在他的腰腹,和後背上,都沒處理,經過三天的時間,這些傷口也只是癒合了一點,勉強不流血罷了。
此刻蘇北落明顯的感覺到他身上那幾處大傷口又裂開了,鮮血點點的滲透了出來。
他卻片刻沒有停留下來,也沒管身上的傷口,像是故意要將鮮血的氣味留下來。
蘇北落抬頭,以仰視的角度看著他那張毫無死角的美顏,卻見他依然一副冷漠如冰的樣子。
這個人真是她見過的最不可愛的人了,想想自家淵殿,雖然也是個高冷范兒的冷漠臉,但是淵殿在她面前從來都是溫柔的咧,見到她的時候連眼睛裡都是笑意的說。
而這個與淵殿一樣擁有紅色眸子的少年,明顯就是個面癱,從始至終就只有一個表情,那就是面無表情。
風吹雨打電閃雷鳴都沒有半點改變。
蘇北落完全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一開始她還抗議的掙扎幾番,哪知這個變態力氣大的讓人髮指,蘇北落那點掙扎在他跟前簡直就是戰鬥力負五的渣渣。
「主銀,狐狐深深的覺得,這個人要將你抱去賣了。」神識中的蠢狐狸詐屍了,一邊摳腳丫一邊說。
趁著淵殿不在就打自家主銀的主意,此人不得不防啊。
那啥,問它是什麼時候站在淵殿這邊的?
尼瑪這不明顯著麼,淵殿那麼強大,跟著他可是有粗壯的大腿抱,他日橫行整個畢宿星都有可能的嘛。
要找回它的尾巴,抱淵殿大腿不是最直接了當的麼?省的自己東跑西跑累死累活的,連根毛都見不到,這不是得不償失麼?
更何況,它已經確定了自己有條尾巴在屍王那裡,那屍王跟淵殿可是有深仇大恨的,等到有一日淵殿將屍王解決了,它不就能順理成章的拿回自己的尾巴了麼?
想想都覺得美好的不可思議啊!所以說,怎麼能不趕緊站到淵殿的陣營中去!
作為討好淵殿的最佳方式,就是看好又變成嬰兒的小主銀了!可不能給別的雄性生物見縫c針的機會,拐跑了主銀它可得到哪裡哭去呢。
「說不定他就是個變態,想把你帶去一個小黑屋,這樣那樣,那樣這樣,最後再把你殺了,再這樣那樣,那樣這樣。」蘇北落沒甩它,它就蹬鼻子上臉了,替蘇北落開啟各種腦補畫面。
「滾。」蘇北落實在是受不了這隻聒噪的蠢狐狸了,一個字冷颼颼的扔了出去,帶著十足的殺氣。
幾個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