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歡歡心裡一慌,趕緊扶住了他,不過,他真的夠重的了,壓得她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小心地推了推他,他還是沒什麼反應,擔心地問著,「你怎麼了?」
該不是他爸爸那一下,打得他的腦袋出了問題了吧。
他的頭緊緊地靠在她的肩膀上,口中呼出的氣流噴到她的脖頸上,熱熱的,痒痒的。
「喂,」左歡歡又試探地問了他一聲,他還是沒有回答。
這下可慘了!
左歡歡想把他的頭弄到一邊,方便她喊人,可是他的頭也好重,又擔心會碰到他的傷口,只得努力張張嘴,剛要喊出聲的時候,卻聽到他沙啞的聲音,「歡丫,你身上好舒服。恩!」
聽到他這麼一說,左歡歡頓時氣得抓狂,只是還不捨得推他的頭,擔心會碰到他的傷口,「你給老娘滾起來,別賴在我身上。」
「歡丫,你真粗暴!」權少威嘆了一聲,直起了腦袋,卻又趁機將她抱在了懷裡,「不過,老子就喜歡你這樣的。」
「你有受虐傾向吧?」左歡歡不解地看著他,他的眼神誠懇而熱烈,弄得她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得厲害。
權少威挑了挑眉頭,「要是你有施虐的傾向,老子配合你。」
左歡歡氣得一瞪眼睛,軍人不是都應該忠厚而不善言辭的嗎?
怎麼她就攤上了這麼一個,說起話來,比她這個當律師的還厲害的。
「乖了,歡丫,等會兒再跟你算賬。」權少威揉了揉她的頭髮,轉身洗乾淨了臉上的血跡,這才摟著左歡歡出了衛生間,走到裡面的一個房間,把門直接用腳踢上了。
左歡歡看了看,這個房間好像不是那紫蘭的,他剛才又說要跟她算賬,算什麼賬啊?
一抬眼,就看到他坐在床邊淡笑著看著她。
那笑容,讓她眼皮不禁突突直跳。
他應該不會因為頂撞了他老爸而找她的麻煩吧?更不可能會因為把徐宛如氣了個半死而生氣。
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個封面的事兒!
一想到這裡,左歡歡趕緊扯出一絲笑容來,「那個事兒,我可以解釋的。其實,金子只是會錯意了,她以為用輿論的力量就能讓我們糾纏在一起的。」
「然後呢,」權少威淡淡一笑,伸手拍了拍身邊的大床,示意她過去。
她才不會過去呢,當她是笨蛋還是傻瓜啊!
「然後啊,我把她教育了一下,不能如此污衊我們可愛的權同志,」左歡歡覺得自己都快笑得跟一隻哈巴狗了,要是有條尾巴,一定會搖斷了不可。
可是,她不得不哄著這位爺。
她可不想讓權少威去找金子的麻煩,雖然,可能是金子出賣了她,把她的所有信息都給了徐宛如的。
「恩,還挺有覺悟的呢!」權少威好像很滿意似的點點頭,又對著她勾勾手指頭,「過來。」
「不要!」左歡歡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著。
他那一副大尾巴狼的樣子,過去的話,豈不是要被他吃了。
這裡又是他家裡,她不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弄不好,還會被人覺得是故意拿捏姿態。
「過來!」權少威又說了一句,左歡歡反而退到了門口,小手背在身後,悄悄地轉動門把手。
只要打開房門,她就可以衝出去;只要到了客廳,有權項在那兒,權少威絕對不敢亂來。
可是,為什麼這個門把手怎麼都轉不動呢?
「歡丫,」權少威看她還是紋絲不動的,乾脆站起身,直接走到她的面前,俯視著她,「你不過去,只好我過來了。」
一點都不好笑!
左歡歡都快急哭了,這什麼破門啊,怎麼弄都弄不開啊!
一著急,也不管權少威就站在自己的身邊,轉身使勁地扭了一下門把手,還是打不開!
就算是反鎖,她也應該可以在裡面打開門的啊!
難道,這個門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比如要用權少威的指紋之類的?
正想著,就聽到門外突然傳來了那紫蘭的慈祥的聲音,「歡丫啊,你跟少威在裡面好好休息,奶奶已經吩咐他們了,不要打擾你們!奶奶也去睡午覺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