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的箭傷不能拖了,諸葛少爺當夜就辭別了關平,帶著小白及復興社五六個高手穿上曹軍的衣服,騎上快馬直奔曹營而去。
曹營距離樊城有一段距離,不過快馬加鞭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諸葛少爺一行達到曹營的時候,夜已深沉,他們一行人將戰馬拴在了離曹營不遠的一處小樹林中,並留下一個安暗衛守護,其餘眾人則下馬徒步向曹營進發。
「將軍你看,曹營七軍分別屯駐於彼此相隔的七個營地,錯落有致,前後呼應,穩如磐石,看來咱們這位於大都督不愧是為沙場宿將,用兵的好手呀!」小白穿著曹軍校尉的軍服,本來白皙的臉上經過化妝,差點比張飛還黑,左面頰處還特地加了一顆小黑痣,看起來到是與普通的曹軍校尉無異。
諸葛少爺剛才一直在仔細的觀察這曹營的布置,聞言,笑著說道:「昔日曹操征討張繡,強占了張繡的嬸母,張繡不甘受辱,率兵突襲曹軍,曹軍因此大敗,眾將潰敗,士卒失散,曹操的長子曹昂與大將典韋俱皆死於亂軍之中,曹操本人也幾乎喪命,當此之時,唯有于禁非但不逃,反而率軍建壘,主動出擊,一舉扭轉敗局,重創張繡,被曹操贊為『雖古之名將不及也』。由此觀之,于禁真乃大將之才也!」
小白聽完,笑著說:「將軍真乃神人也!于禁昔日舊事,將軍都能了如指掌,于禁這廝遇到將軍,安能不敗?」
諸葛少爺聞言,「啪」的一下,狠狠得拍了一下小白的腦袋,沒好氣的說道:「有空多讀讀書,少拍馬屁!」
「諾!」小白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腦袋,笑著答應。
「誰?口令?」說話間,諸葛一行到了于禁營門,守門的兵士厲聲問道。
「烤肉。口令?」諸葛少爺用了一口正宗的青州口音回答道,曹操當年做過青州刺史,他的部下大多是青州人,謂之「青州軍」。
「肥牛!」守門的衛士回答,然後轉頭對哨塔上的兵士喊道:「是自己人,開門!」
寨門緩緩的打開了,穿著校尉軍服的小白帶頭走了上去,遞給衛兵一塊烤肉和一壺燒酒,笑著說:「兄弟辛苦了,留著晚上暖暖身子!」在這種饑荒的年代,烤肉和燒酒可是要比金銀更招人稀罕。
「哎呦,瞧你,都是一家人,還這麼客氣,那我就不客氣了!」接過烤肉和燒酒,守衛樂得兩隻眼都快眯成縫了。「哎,對了!你們是哪個營地,怎麼這麼晚來?」
小白指著西面的大營說道:「我們是李典將軍的部下,我們將軍半夜說肚子不舒服,讓我們來找華佗老神醫去給我將軍瞧瞧去。」
「哦,是這樣呀!華佗大夫的營帳就在西北角那裡,你們自己去找吧!兄弟還有任務,就不陪你們去了!」衛士笑著給小白指了方向。
小白千恩萬謝之後,帶著諸葛少爺和暗衛直奔華佗的營帳而去。
此時夜已深沉,大多數的營帳都已經吹燈,兵士們勞累的一天,都已休息。偶爾還能在幾頂營帳外面聽到裡面的兵士小聲的談論著白天的戰事。
「將軍,前面應該就是華佗的營帳了!」小白指著最前面的一頂還亮著光的營帳說道。
「走!」諸葛少爺命兩名暗衛在營帳外面放風,而自己則帶著其餘人進了營帳。
一進帳,見營帳中擺設簡樸,倒是案几上一堆書簡格外引人注目,案几上擺著一個小油燈,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借著油燈的光亮在案几上認真的讀書。老者見一群兵士突然闖了進來,頓時不悅,怒斥道:「你們是什麼人?不知道老夫的營帳是不能亂闖的嗎?」古時候醫者雖然屬於百工賤業,可是華佗卻是朝廷的醫官,有了官位,那自然也就不同了,平日了在曹營之中,即便是于禁、李典之流,也得對其禮讓三分,何況眼前這些服色低級的軍官。
「老人家就是華佗?」諸葛少爺也不理會華佗的斥責,徑直問道。
華佗此時方才看清楚,來人為首者,十七八歲的年紀,穿著曹軍校尉的軍服,一臉稚氣未脫,卻顯得格外剛毅。華佗皺了皺眉,似乎想起了什麼,指著諸葛少爺問道:「閣下莫不是今日陣前重傷龐德將軍的荊州小將?」
諸葛少爺聞言,差點沒一屁股摔倒地上,手不自覺的去握緊腰間的長刀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