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羽嬋」顯然很緊張,她除了緊緊攥住楊沅的把柄,什麼也不會。
楊沅微微一怔,就知道她是誰了。
就那手中的規模之大,又是能讓冷羽嬋甘心為她「偷梁換柱」的,除了小豬豬還能是誰?
「小嬋啊。」楊沅故意溫柔地叫。
「小嬋」低低地嗯了一聲,沒敢太清晰地回答。
楊沅道:「你也累了,天色也不早了,『貂禪拜月』、『人面桃花』什麼的,咱們今天就算了。
不如先來個『攀龍附鳳』,再來個『男耕女織』,然後咱們就『夫妻雙雙把家還』,如何?」
「小嬋」慌了,我聽不懂啊,我什麼都不會啊,羽嬋又沒教過我,這是什麼天書啊,我該怎麼做
幸好,楊沅說完就開始主動引導了,她只要按照引導照做就是。
而她,又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很善於領會領導意圖。
許久之後,她終於苦盡甘來,伸出雙臂,主動抱緊了楊沅,把汗濕的額頭,抵在他的胸口,大口地喘息著。
燈光忽然一亮,冷羽嬋穿著一襲柔軟的絲織睡袍,舉著一盞燈燭,從浴室裡邊緩緩走了出來。
「呀!」
還沒想好如何面對楊沅,如何向他坦白身份的薛冰欣,一下子把頭埋進了楊沅懷裡,臉頰一下子變得滾燙。
「這這是怎麼回事?你是薛小娘子!」
既然這對小妮子喜歡玩遊戲,楊沅也不介意配合一下,這才叫情趣嘛。
於是,他一臉驚愕地坐了起來。
失去遮蔽的薛冰欣急忙扯過被子,一下子蒙住了自己發燒的臉頰。
「羽嬋?冰欣,你們這這是怎麼回事?」
被子裡邊,傳出薛冰欣悶悶的聲音:「人家人家簽過借據,要是還不上二郎的借款,就就以身相抵嘛。」
楊沅還真不知道借據的事兒。
他疑惑地看了一眼冷羽嬋。
冷羽嬋一手秉燭,一手把一張借據遞給了楊沅,笑吟吟地道:「喏,當時說了叫你看看,誰叫你不看就畫押的。」
楊沅展開借據看了幾眼,果然發現冷羽嬋在裡邊埋了坑。
楊沅不禁瞪了冷羽嬋一眼。
他剛剛還得意於自己早早就挖了坑,埋了山陰兵馬都監楚源這顆雷。
沒想到他也早早就被冷羽嬋埋進了坑裡。
雖然這個被算計,他倒是心甘情願,痛並快樂著。
薛豬豬痛,他快樂。
「喂!」
楊沅扯了扯被子,沒有扯開。
楊沅便隔著被子在那隆起處拍了一巴掌,問道:「你怎麼就還不上欠賬了,那珠寶行里伱有百一的股份,不少賺吧?」
冷羽嬋翻了個白眼兒,她是能看到楊沅的表情的。
所以她如何不知道楊沅這廝是得了便宜賣乖,在戲弄可憐的小豬豬。
薛冰欣埋頭在被子裡,悶悶地道:「人家人家打『葉子牌』,把所有積蓄還有股份,都輸給小嬋了嘛。」
咦?這個理由就很強大。
而且,楊沅明明知道她是在炮製理由,卻偏偏樂於接受這個理由。
楊沅重重地嘆了口氣,感慨地道:「怎會如此!何至於如此啊!
你早跟我說,這賬便抹了又如何。現在唉!
既然這樣,那咱們的債,就一筆勾銷了!」
冷羽嬋看著這狗男人在那兒演,真想伸出大長腿踹他一腳。
就見楊沅道:「現在,你的債算是還上了,薛小娘子,你走吧。」
「啊?」
正在被下又羞又喜的薛冰欣一下子掀開了被子,臉色慘白。
然後,她就看到楊沅一臉壞笑地鑽了進來,她再想藏進被子,卻已來不及了。
被子蓋上了,被子裡藏了兩個人。
然後,被角忽然一掀,楊沅的聲音從中傳了出來:「那個放高利貸的惡財主,還不快來,向我薛小娘子俯身賠罪!」
冷羽嬋吃吃一笑,把燈燭放在了桌上。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