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哥今天第一次登上「春風樓」的頂樓。
「春風樓」的頂樓,搭著一個奇怪的台子。
很多人在忙碌著他看不明白的地方,有幾個人正像裁縫一般,正拉扯著一張巨大的錫箔紙,在商量著如何裁剪。
還有匠人指著屋頂比比劃劃,不知道想要加裝什麼東西。
狎司領著鴨哥走上樓,板著臉道:「不要東張西望,規矩點兒。」
鴨哥聽了,忙低下頭。
玉腰奴姑娘說,她要叫送索喚的那個閒漢上來,了解一下他們店裡的美食,所以鴨哥也就破例被帶上樓來了。
狎司大漢走到玉腰奴的房門前,畢恭畢敬地道:「玉腰姑娘,那個閒漢已經帶到了。」
「叫他進來吧!」房間裡傳出一個嬌滴滴的聲音。
狎司大漢兇狠地警告道:「見了我們玉腰姑娘,規矩一些,不該說的別說,不該看的別看。」
「誒誒,是是是!」
鴨哥陪著笑臉答應下來,然後便拉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門合攏的時候,鴨哥已經看到了玉腰奴的腰。
你看到球神的時候,第一眼先看哪裡?
所以,鴨哥第一眼,理所當然就落在玉腰奴的腰上。
鴨哥用盡了他能想得到的所有美好詞彙,最後只總結成了一句話:
好細、好軟乎啊!
玉腰奴還不知道她的小蠻腰,對鴨哥已經產生了「姐姐的腰不是腰,奪命三郎的彎刀」的強大殺傷力。
在看到鴨哥的那一刻,她就已經確定,內室里那位公子真的大有問題!
他每天點的索喚,一定也藏著一個秘密,而這個秘密,與眼前這個年輕人有著莫大的關係。
所以,玉腰奴對鴨哥也不敢怠慢了。
玉腰奴向他嫣然一笑,柔聲道:「你就是公子要見的索喚人吧?請跟我來!」
玉腰奴不知道鴨哥的名字,她也很識趣地沒有問。
她轉身款款而去,將隔板輕輕拉開來。
鴨哥一眼就看到了楊沅。
畢竟內室非常簡單,除了一隻浴桶,以及浴桶邊一個放藻豆皂角一類的小沐浴架,就只有一個大活人站在那裡。
「二哥!」鴨哥大喜,在玉腰奴面前的侷促感一下子就消失了,他連忙趕了過去。
其實,要說美貌,玉腰奴不及李師師的風情萬種,也不及丹娘的溫柔嫵媚,但是身在歡場的女子,她的衣著、髮型、妝扮、風情是不同的。
恰恰是所有這一切形成的那種獨特的韻味,對鴨哥這樣的毛頭小子特別有吸引力。
二人又是在一個相對封閉的空間裡,只有兩人獨處,所以讓陸亞格外的不自在。
現在看到楊沅,鴨哥終於放鬆了。
玉腰奴識趣地把隔板又關上了,那位公子的事,她不想打聽,也不敢打聽。
楊沅把鴨哥拉到小窗前,看著躍入眼帘的「至味堂」的屋脊,比比劃劃地跟他說了好久。
鴨哥聽得心驚肉跳,他心中的震撼,絲毫不比之前看到楊沅一弩射殺金國副使差,甚至還更要叫人震驚。
「鴨哥,做得到嗎?」
陸亞定了定神,堅定地道:「沒有問題!」
楊沅笑了笑:「我有一些東西,寄放在老曲叔那裡。其中有一份,是給你留的。
「這件事辦妥之後,你去老曲叔那,取了東西便回騾馬行去。
「以後,我們不再聯繫,這件事,你只當沒有發生過。」
陸亞一愣,臉色難看地道:「二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楊沅道:「我認真計算過了,這件事聲勢雖大,但應該很難查到伱的頭上。不過,你要從此遠離我,這樣才萬無一失。」
鴨哥道:「這世上哪有萬無一失,跳到河裡洗個澡,都能淹死人!
「二哥,我說過以後要跟你的。人無信不立,我陸亞別的沒有,就講一個信字!」
楊沅道:「鴨哥,我原本是想帶著你一起做生意,發大財的,並沒想過要讓你跟著我做這種事,你知道一旦被人察覺的後果嗎?會掉腦袋的。」
「我不怕!二哥,你聽過『新三國』嗎?」
楊沅一呆:「我聽過一點點,怎麼?」
鴨哥挺起胸來,傲然地拍了一下胸脯兒:「三國趙子龍,渾身是膽!我鴨哥,渾身趙子龍!」
老曲又到了萬壽觀。
蕭千月一見曲澗磊便大喜:「老曲,你來的正好,你若不來我還要去找你呢。」
「找我做什麼?」
「我聽說楊存中改造了軍弩,射速是克改弓的三倍。我想弄一具回來研究一下,你幫我找你軍中故交弄一具出來?」
曲澗磊臉色一板:「少做夢了!軍用弓弩,你要學來做什麼?流傳到民間,便極易被外族學去,不行!你少打這主意!」
蕭千月哼唧了兩聲:「你有事就找我,我有事找你,就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又來幹什麼?」
「幫我打造幾樣東西。」
蕭千月一翻白眼兒:「看吧?就你找我有事兒行。我不打,你找我打造東西,從來不給錢。」
曲澗磊沒理他,自顧往房玄齡的月牙凳上一坐,拿起李龜年的琵琶胡亂撥弄著,道:「長刀、短刀各四口,短弩四架,弩箭八十枚。初七就要。」
蕭千月沒好氣地道:「我要不要再給你們配備四頂圓盔、四具鐵葉革甲呀?」
曲澗磊搖了搖頭:「不方便披掛。」
蕭千月跳了起來:「你還知道不方便披掛呀?你要的這東西,若再加上圓盔和革甲,活脫脫就是一個背嵬軍了,你要幹什麼?」
曲澗磊不答,反而道:「長刀刀頭你要好好設計一下,刀頭能夠拆卸,便於隱藏的最好。」
蕭千月急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曲澗磊乜了他一眼,緩緩地道:「你真的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啊。」
蕭千月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連忙擺手道:「不不不,我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別告訴我。還有,我沒給你打造過兵器啊,從來沒有我不承認的。」
曲澗磊站起身來:「初七,我來取!」
說完,他就哼著雜劇調兒,遛遛達達地出去了:
「猛聽得金鼓響,畫角聲兒震。喚起我熱騰騰,一顆殺寇的心。」
「二十年來經戰陣,陣陣不離咱岳家的軍,此一戰人人當奮勇,不殺盡那賊人誓不休兵」
蕭千月愁眉苦臉地
第127章 好細,好軟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