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張柏林說了兩個「太」也沒找到非常合適的詞。最好用一句「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來形容。

    但是他馬上選擇了更有殺傷力的道德制高點:「劉翔這個人,生活秘書搞了好幾個,孩子都有了。說起話來爹味十足,油膩的不能再油膩,小張嫁給他?!」

    東門吹雨心想這心裡話你說出來不大好吧。雖說在他看來張允冪看上劉翔的可能性並不見得比看上他更大。但是小張這幾年在地方鍛煉,隱隱約約已經有了主政一方的氣勢,劉翔呢,也是元老院銀河裡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未來的大區區長或者「相」都在射程之內了。

    若是小張是個頗有野望的女人,走通過聯姻的模式來走強強聯合的路子,也不是沒有可能。只不過這種可能很小而已。至少在東門吹雨看來張允冪不是這樣的人。

    當然這些只能算是臆測,畢竟誰也不知道張允冪內心的真實想法。

    東門斟酌了一下:「柏林啊,小張學生的時候,喜歡穿著漂亮的衣服唱唱跳跳,做個偶像,這是年青女孩的特權,但偶像終究是要畢業的。小張,已經畢業了。她現在有自己的工作,生活。小張現在已經是成年人了,她和誰走得近,喜歡誰,是她的個人自由,元老人人平等。」

    「我明白,我明白。」張柏林急切的說,「可是,我就是不氣不順。允冪不喜歡我,我完全能接受。我的脾氣有時候是沖些,但我不是不講道理,她當然有選擇的自由,小張和別人談朋友這事我完全接受,可是,為什麼偏偏是劉市長?我看就是姓劉的孫子利用工作之便,騙了小張!」

    東門吹雨勸道:「誰說張允冪和劉市長耍朋友了,你這不是無中生友嗎?」

    「廣州都這麼傳」

    「這是謠言,他們不就是工作關係往來多了一些嗎?」

    張柏林就像沒聽到似的,繼續發泄著不滿:「對,他劉翔現在是廣州特別市的市長,封疆大吏。因為工作關係,還能天天在在小張面前展示他那所謂的政治上的手腕和能力。跟著劉翔,不論是現在還是以後,能有很多政治上的支持和幫助。

    「可那又怎麼樣?沒他劉翔的支持和幫助,小張還不能出頭了嗎?!

    「元老院總共就500多個腦袋,而且還不是所有人都得去干行政工作。等到控制區域擴大,到時候大量空缺職位,連醬香元老都得硬頂上去,哪怕是只能按部就班的守成型人材,恐怕都填不滿空缺。有沒有劉翔的所謂支持和幫助。小張至少混個大區領導沒問題。」

    東門攤攤手:「這不就結了?有沒有劉市長的支持,小張都會成為大領導。她又年輕,有的是機會。」

    「我就是怕,小張一時間沒想明白,讓劉這孫子乘虛而入了。」張柏林一臉擔憂,「等想通了,明白了,還能捅這貨不成?」


    「我明白你對小張的關心。」東門停頓了一下。「我個人的看法。你想到的這些事,小張已經想到了。至於會不會在一時間被劉市長的『優勢』給迷惑,不小心上了賊船,我覺得,不會。」

    「為什麼?」張柏林不解。

    「不為什麼。沒什麼確切的證據,就是相信小張能想明白,劉市長所謂的『優勢』,只是這一段時期的特殊狀態。」

    張柏林還是不放心。「我另一個怕,就是這傳言都已經在歸化民幹部里傳開了。怕她一時頂不住壓力,讓劉市張給順水推舟了。」

    「你既然喜歡她,就要相信她嘛。再說這些都是謠言。她只要打定了主意,別人是沒辦法動搖的。」

    東門吹雨想:張允冪這事,劉翔沒戲,你也沒戲!

    忽然,場地里響起雷鳴般的歡呼聲和掌聲,打斷了看台上的竊竊私語,元老們也跟著虛應聲勢的鼓起掌來。

    海軍人民委員明秋,站在百仞大體育場主席台上最拉風的位置。環視了一圈看台上穿著整齊的學生和規劃民工人,然後俯視著場內的幾個整齊的伏波軍方陣。他應何鳴的請求,進行了簡短的發言,無非是些再接再厲爭取更偉大的勝利之類。明秋心裡並沒有多少激動,也沒有多少喜悅,海軍人民委員明秋永遠的留在金門的海面上。留在這裡的,只是一個退休的前海軍軍官。他已經向元老院提出了辭呈,辭去海軍人民委員的職務,以後在香港海軍軍官學校當個教官,教書育人度過殘生,為未來的海軍奠定基礎。

    譚雙喜站在百仞體育場的中央,被幾萬人圍繞歡呼的感覺,讓他有點微醺。這輩子有這樣的榮耀,值了!兩位首長的講話他聽的很認真,從四面八方傳來的震耳欲聾的聲音,很難讓他不認真。

    「我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走到一起來了。我們今天已經領導著有整個海南和廣東,但是還不夠,還要更多的資源,以及更多的人跟我們走在一起,才能取得全國的解放「。

    譚雙喜又想起了早上行軍時一閃念的想法,我們因何爾戰。他原是從廣東來得難民。淨化之後因為會曬鹽分配到了馬裊落戶。

    澄邁大戰的時候作為民夫上了前線,參與了運輸彈藥和救治傷員的工作,戰場上的硝煙和鮮血,激發了他的血性,火線參戰。在土堤上和官兵搏鬥,搶運傷員。那個時候,他的想法非常簡單,再也不想過從前的日子。

    戰後新兵連在澄邁附近訓練,組織大家去參觀明軍的澄邁大營,有些澄邁的百姓被請來給他們講述當時的經歷。一個女人痛哭流涕的描述,她的丈夫當鄉勇守城,卻被官軍拿住砍了頭,當作伏波軍的首級報了軍功。有個老頭哭喊說,官軍敗走之前,把他家裡都搶光了,還侮辱了他的兒媳婦。他便暗下決心絕不能讓官軍再踏入這個新家鄉,讓家人被砍了頭拿去報功。這個信念支撐著他參加的軍旅生涯,但是到了北上的運輸船里,他又再一次的開始迷惑了,這裡不是自己的家鄉,我為什麼要去「解放」這些和我不相干的人呢?今天早上,在文瀾河畔,他似乎找到了答案,為了保衛家鄉的寧靜生活,他真的願意豁出去性命;但似乎又沒有,但北方呢?廣東廣西,甚至更遠的大明土地呢?好像沒那麼值得吧。

    在兩廣戰鬥的日日夜夜,每個倒在他身邊的士兵,突然一瞬間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邊。「救我」一個兵胸前冒著血,嘴裡噴著血沫,兩手在空中亂抓。

    「排長,連長命令你到達營地後去見營部開會,有新任務。」一個傳令兵從隊伍前方跑過來,把譚雙喜從兩廣拉回到了臨高的和平世界中。譚雙喜借著回復傳令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此時歡迎儀式已經結束,看台上仍然有不少歡呼的人群,但主席台已經沒有人了,前面的隊伍已經開始整隊開出體育場。

    譚雙喜到達駐地已經是黃昏時分了,從百仞走到馬裊這點路程對於慣於行軍的士兵們來說不值一提。何況他們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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