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當冉金鳳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楚天鳴卻是突然開口說道:「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文俊峰他是罪有應得。」
「放肆……」
怒了,冉金鳳真的怒了,此人重傷她的寶貝兒子,不知道賠禮道歉也就算了,此刻竟然還跑到文家來說風涼話,真是見過狂妄的,還從未見過如此狂妄的貨色。
於是乎,回頭盯著門口的楚天鳴,冉金鳳立即歇斯底里的吼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這樣說我家峰兒?實話告訴你,要不是老爺子攔著,老娘今天豈能輕饒了你?」
「呵呵……」
面對冉金鳳的怒吼,楚天鳴當即冷冷一笑:「夫人愛子心切,楚某真是佩服之至,可是,你可曾想過,別人家的女兒難道就不是人,憑什麼要遭受你兒子的欺凌,甚至是糟蹋?」
「你……」
聽到楚天鳴這麼一說,冉金鳳頓時氣得怒髮衝冠:「你這是血口噴人,我家峰兒才不會做出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夫人,且不說別的,就說這次的事情,是我兄弟親眼所見,難道這還有假?甚至可以說,你要是不相信的話,盡可跟我去川北航空學院一趟,看看你兒子究竟禍害了多少良家少女?」
「笑話,你要我去航空學院,我就非得走一趟?也不拿鏡子照照,你算個什麼東西?」
「楚某是不是東西,這並不重要,只是希望夫人能夠好好想想,到底是楚某在血口噴人,還是夫人在無理取鬧。」
衝著冉金鳳冷冷一笑,楚天鳴便接著將視線投向文茂德:「另外,文老爺子,請恕小子無禮,您打下來的大片基業,不是毀在我的手裡,而是毀在你們文家人的手裡,所謂樹高千丈,難免會有枯枝,文家毀就毀在這些人手裡。」
「你的意思是,文家是毀在俊峰的手裡?」
聽到楚天鳴這麼一說,文茂德立即眯起了雙眼,對於這種新奇的理論,他還真有點興趣。
「是,也不是!」
面對文茂德的注視,楚天鳴當即緩緩站起身來:「不可否認,在川北這一帶,文家確實頗負盛名,正因為這種盛名,使得文家子弟有些忘乎所以,從而忘記了應有的底線,比如文俊峰,要是沒有這樣一個家世,他又豈能如此囂張,到處禍害良家少女?」
「繼續說下去……」
搶在冉金鳳開罵的前頭,文茂德連忙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似乎,他並沒打算中斷楚天鳴的講話,甚至都沒打算予以反駁。
「然而,如果將所有的責任,全部都推到文俊峰的頭上,那對他似乎又有些不公平,所謂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文俊峰在外面的種種劣跡,要說你們做長輩的,絲毫未曾有所耳聞,那估計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
「嗯……」
對於這點,文茂德根本沒辦法反駁,文俊峰在外面的那些事情,他不僅知道,而且還有不少事情,都是他親自出面擺平的。
稍微停頓了片刻,楚天鳴望著門外的夜幕,當即不無感慨的說道:「所以說,正是你們一次次的放縱,才使得文俊峰覺得,無論出了什麼事,都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因為你們會幫他擺平一切,長此以往,文俊峰的膽子,也就越來越大,終於釀下今天這等禍事。」
說到這裡,轉頭望著文茂德,楚天鳴又連忙一臉嚴肅的問道:「老爺子,您現在還覺得,文家是毀在我的手裡嗎?」
「這……」
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全身卻是一點力氣都沒有,最終,仰望著頭頂的天花板,文茂德頓時忍不住苦澀一笑:「沒想到,文家今日之禍,竟然是我一手造成的。」
不得不承認,因為文俊峰是長孫,從小又聰明伶俐,所以,對於文俊峰這個孫兒,文茂德可謂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涼了。
後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文茂德開始接到學校老師的投訴電話,對此,文茂德總是淡淡一笑,因為在他看來,文俊峰年紀還小,難免會有些頑皮,更何況,文茂德始終堅持認為,乖孩子長大了,一般都沒什麼出息,那些調皮搗蛋的小孩,往往才能成就一番事業。
於是乎,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有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