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楚天鳴的詢問,安德烈並沒有急於作出回應,而是帶著無比嚴肅的表情,那麼專注的望著楚天鳴。
對此,楚天鳴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就憑安德烈此刻的表情,他便清楚的意識到,自已或許說錯話了。
於是乎,望著對面的安德烈,楚天鳴連忙尷尬的笑了笑:「那啥,你就當我什麼都沒……」
「唉……」
話還沒說完,安德烈就深深的嘆了口氣:「老實說,有件事情想要麻煩你,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那就什麼都別說,因為我這人最怕麻煩。」
果然沒有猜錯,楚天鳴立即將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身為弗洛家族的族長,這老頭絕對稱得上手眼通天,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安德烈還有事情需要他幫忙,這在楚天鳴的眼裡看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面對楚天鳴的拒絕,安德烈似乎沒有太大的反應,他只是眯著雙眼,當即似笑非笑的說道:「對於大多數人來講,他們只知道哈里斯死得很慘,可是,對於我老人家來說,不僅知道哈里斯死了,而且還知道他是死在誰的手裡!」
「沒錯,哈里斯是我殺死的,不過,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望著對面的安德烈,楚天鳴立即皺起了眉頭,他這人沒別的毛病,就是不喜歡被威脅,否則,即便對方貴為弗洛家族的族長,照樣也要為此付出代價。
「你錯了……」
對此,安德烈連忙搖了搖頭:「我並非是在威脅你,而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我不僅親眼目睹了哈里斯的慘死,而且還知道你為何要殺死他。」
「呃……」
此言一出,楚天鳴立即縮緊了雙眸,之所以要斬殺哈里斯,楚天鳴自然有著他的理由,可是,對於這其中的細節,眼前這個猥瑣的老頭,真是就那麼清楚嗎?
「不,不可能!」
反覆斟酌了片刻,楚天鳴最終得出結論,安德烈雖然手眼通天,但畢竟不是上帝,對於某些事情,也就不可能知道得那麼清楚。
於是乎,盯著眼前的安德烈,楚天鳴當即忍不住淡淡一笑:「呵呵,這是個有趣的話題,如果不介意的話,不妨說來聽聽?」
「唉……」
人老成精的安德烈,當然看出了楚天鳴的故作鎮定,於是乎,帶著幾許感慨,安德烈頓時深深的嘆了口氣:「這麼說吧,哈里斯慘死之後,那片莊嚴就成為了弗洛家族的產業。」
「什麼?」
得知這個情況,楚天鳴不免為之勃然色變,所謂聽鑼聽聲,聽話聽音,安德烈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對於他這幾夜的行蹤,安德烈基本掌握得一清二楚。
意識到這點,楚天鳴的臉色驟然一冷:「這麼說,在過去的幾天時間裡,你一直派人在跟蹤我?」
「沒有……」
面對楚天鳴的質問,安德烈連忙搖了搖頭:「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老人家還不屑於那麼做,不過,我想有必要聲明一點,那片莊園既然是弗洛家族的產業,負責守護那裡的人,也就只能是來自弗洛家族。」
說著,稍微停頓了片刻,安德烈又急忙賊賊一笑:「現在,你總該明白了吧,如果不是我老人家刻意交待,你覺得你能在那裡面來去自如?」
「呃……」
迎著安德烈的注視,楚天鳴頓時無言以對,其實,在潛入那片莊園的時候,楚天鳴也曾感覺情況有些不對,莊園裡的那些守衛人員,似乎一直在刻意避開他。
只是,楚天鳴萬萬不曾想到,那片莊園竟然已經成為了弗洛家族的產業,然後,他之所以能在那裡面來去自如,基本也是因為安德烈的刻意安排。
當然,更讓楚天鳴為之迷惑不解的是,安德烈刻意提起這事,究竟有著什麼樣的用意?
似乎看出了楚天鳴的疑惑,安德烈連忙收起臉上的笑意,繼而一本正經的說道:「小子,我是想告訴你,在接收那片莊園的時候,我無意中掌握了些許資料,而在我眼裡,這些資料不過是廢紙一張,可在你小子的眼裡,應該多少有些用處。」
「當真?」
猛然站起身來,楚天鳴的雙眸之中,立即爆射出一絲精光,難怪,難怪一連幾個夜晚,他都沒有什麼收穫,感情有價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