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楊超頓時苦了臉,被杜金山這爺倆虐得不輕,該交代的也交代了,這還要報警?
打這場架收到的兩百塊錢,恐怕連交罰款的十分之一都不夠啊!
「金山,還要報警麼?」杜勇敢低聲說道,「李家和曹家,在派出所里都有熟人,咱又沒拿到直接的證據,報了警也動不著他兩家啊!」
「爹,沒事兒,這件事咱折騰到派出所,就算動不著他兩家,那也能敲山震虎!」
杜金山說著,電話那頭已經接通了,「喂,是魯水派出所麼?我是歡喜山村的村民杜金山,我要報案!就在剛才,我爹被六個人拿著木棍襲擊,其中一人被擒下……好,我們等你們來人處理!」
掛了電話後,杜金山向范建說道,「行了,把這小子押著,到村口等著警車過來。」
范建點點頭,立刻像押犯人一樣,押住了楊超的肩膀。
「別押我,我自己會走!」楊超說道。
「草,你當老子不會虐人是吧?欠揍!」范建很霸氣地這麼一喝,楊超便嚇得不吱聲了,一路上就被他押著走。
很快,四人來到了村西頭,在村委會的大門口等待著。
大約十幾分鐘後,一輛警車照亮了進村的土路。
警車停在了村委會門口,車裡走下一男一女,兩人都穿著一身警服,年齡也就二十歲出頭。
「靠,來這麼年輕的兩個小警員,這是對我這個案子不重視啊!」杜金山心裡立刻不爽了。
不過,一看那女警員的模樣,卻又為之一喜。
這位小女警,正是今天中午在班車上認識的那位力鬥鴨舌帽小偷的小警花,叫什麼蕾蕾的那位。
「杜金山?是你報的警麼?」
看到杜金山後,這小警花立刻走了過來,神情倒是很關切。
「啊,是我報的警,想不到是你辦理這個案子啊,警官!」杜金山訕訕的笑了笑。
「忘了我的名字麼?我叫文蕾蕾。」
文蕾蕾眼力很強,一看杜金山這訕訕的樣子,就知道他是把自己的名字忘了。
「不好意思啊文警官,只記得你叫蕾蕾,忘了你的姓了。」
杜金山抱歉地笑了笑,指了指范建押著的楊超,「就是他!他們六個人打我爹,雖然跑了五個,不過基本情況他已經交代了,那五個人也不難找出來!」
「你叫杜金山麼?聽你這話說的,那五個人難不難找出來,可不是你輕飄飄的一句話能說準的!你在這裡嘻嘻哈哈的時候,那五個人可能已經遠走高飛了,知道案件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複雜化麼?」
這時候,那位戴著眼鏡的高個子男警員,一臉威嚴地向杜金山說著,語氣很不友好。
杜金山一怔,心想這小子沒病吧,居然給自己上起課來了,於是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就別跟我說這麼多廢話了,抓緊辦案吧!」
「什麼?杜金山,你這是故意激怒警務人員!你到底是報案的,還是想製造案件的?」眼鏡警員一臉憤怒地說道。
顯然,他沒想到杜金山這麼膽大,居然敢直接頂撞他。
「行了王奔,杜金山跟我也算是朋友,他有哪句話說錯了麼?你就別再無事生非了!」
文蕾蕾搖搖頭,白了他一眼。
「啊,蕾蕾你說的是,我只是……只是看他嬉皮笑臉的,對他報的這個案子不夠嚴肅!」王奔笑著說道。
杜金山冷笑一聲,心想還不知道誰在嬉皮笑臉呢,同時也明白了,原來這王奔是喜歡文蕾蕾,所以他看到自己一個小農民,居然和文蕾蕾嘻嘻哈哈很親近的樣子,心裡就吃醋了,就想當面壓壓自己,好顯顯他王奔的威風。
「王奔,把這人帶上車吧!」文蕾蕾說著,又向杜金山道,「這個人帶到所里後,我們會立刻進行審訊,然後儘快把那五個人抓捕歸案,把案情通知給你。」
「哦,那大約要多久呢?我爹受了驚嚇,不早點把那幾個人抓住,我怕他們會喪心病狂,又對我爹繼續下狠手。」杜金山說道。
「杜金山,你這是向警方施加壓力麼?對了,你說,六個手持木棍的年輕人,圍攻你爹?那你爹怎麼看起來毫髮無傷,甚至還能逮住一個?這不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