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分鐘,一輛白色麵包車駛到了張楠這幢別墅的門口,開車的眼鏡男下車後,從車裡取出三角架和攝像機等設備,迅速進入到別墅中。
「張董,請問有什麼吩咐?」
客廳里,眼鏡男這麼問著,看到跪在地上紅腫著臉頰的任恆星,心裡大吃一驚,臉上卻沒有露出任何驚訝。
「任恆星,你現在就跪在這裡,錄製道歉視頻!」
張楠說著,又向眼鏡男簡單交代了兩句,此男便迅速擺弄好設備,攝像機的鏡頭對準了任恆星,正好可以完美地拍到他的全身。
此時,任恆星也早已經調整好了情緒。
剛才這幾分鐘裡,他想到了歷史上為吳王嚐糞的越王勾踐,想到了鑽一個市井無賴褲襠的韓信,想到了提出「唾面自乾」這個說法的婁師德,甚至還想到了這幾天網民們都在心疼的寶寶。
這些人物,哪一個不是受盡了屈辱?哪一個最後不是洗刷恥辱成就了大事?
心裡這麼一自勉,任恆星的壓力和狀態就好了很多,他跪在攝像機面前,有信心讓這道歉視頻一遍成功。
叮叮叮。
突然,任恆星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立刻從褲兜里掏出手機,也不看來電人是誰,直接就要掛掉。
「等等,誰的電話?」張楠冷聲問道,「是不是你那女友步思宜的?」
「媽,不是,是一個很兇惡的傢伙,就是那個暴君。」
任恆星說道,心想暴君此時給自己打電話,那絕對沒好事兒,估計是想把他三徒弟跳澗虎和四徒弟雙尾蠍的死,讓自己攤上一份兒。
「暴君?」張楠目光一凝,「免提!」
「好的。」
任恆星答應著,接起電話後便按了免提鍵,「餵?」
「任恆星,你他媽在哪裡?老子讓你準備的五千萬準備好了沒有?就為你那破屌事兒,老子的三徒弟和四徒弟又白搭進去了,全都死在杜金山手上了!我草你媽的,這事兒你得給老子一個說法!」
電話那頭的暴君,一接通電話就是滿口污言穢語,因為任恆星開著免提,所以暴君這些話,被旁邊的張楠清清楚楚地聽到了。
看到張楠氣得手指發顫,臉都綠了,任恆星心裡竟湧起一陣巨大的爽感,不過嘴上卻是說道,「暴君,你這狂徒!你侮辱我也就罷了,你敢侮辱我媽,我絕對跟你拼命!」
「哈哈,拼命?去你媽的,你拼個屌!老子一怒之下,擰下你的腦袋來當球踢,也就是一念之間的事兒!說到你媽這騷貨,老子侮辱她又怎麼了?老子把她就地正法,把她送上雲霄,這也就是松松腰帶的事兒!你也不打聽打聽,這些年被老子弄過的良家,一輛斯太爾能拉得了不!」
暴君也是勃然大怒,他滿口的污言穢語,一點也沒氣著任恆星,卻把張楠氣得表情都扭曲了。
「手機給我!」張楠突然厲聲叫道。
任恆星立刻把手機遞給她,低聲道,「媽,別跟暴君這種垃圾一般見識啊……」
「暴君!你想死是吧?你個流浪漢一樣的存在,竟敢威脅我?你不是要辦了我嗎?來,你把我就地正法,把我送上雲霄給我看看!」
張楠接過電話後,便直接給出這麼一番非常生猛的話。
「喲?是張楠張大美人啊?小騷貨,你別急,就在這幾天裡,老子會在你面前解腰帶的!說不定,幫老子解腰帶的人正是你呢,哈哈!」
電話那頭的暴君,言語極其下流,他明顯是很享受和張楠通話、用污言穢語來猥褻她的感覺。
「暴君,我要殺了你!你就等死吧!」
嘭!
張楠憤怒地說完這話後,右手用力一摔,任恆星這部限量版的手機便被摔得稀爛,零件摔滿了客廳。
「氣死我了!這個無法無天的東西,這個賤人,真是氣死我了!」
張楠坐倒在沙發上,小手不停地拍打著自己心口,確實被暴君氣得不行。
想她以達牛乳業的張董之尊,連省部級的許多高官都對她十分禮待,此時竟被暴君這個江湖人物給猥褻了,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任恆星心裡暗笑,手機摔壞了沒關係,如果暴君能把張楠活活氣死,就算拆了自己的別墅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