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市向南幾千里,瓊州海峽的對岸,正是美麗的南海島。
皎潔的月光灑照在平靜的南海上,波光粼粼,這月色下的海面十分壯美。
任恆星已經被代劍州領回了代家,但他卻根本看不到月光,看不到大海。
在代家地下的一間紅房子裡,代劍州坐在一張椅子上,幾步外的任恆星只穿著一件內褲,擺在他面前的是一把鋒利的短刀,一塊厚棉布,還有一個紅色的塑料臉盆,以及一些紗布和藥粉。
面對這幾樣東西,任恆星一臉的糾結,自己的男兒之身,馬上就要走到盡頭了,一種介於男女之間的性別等著自己去體驗,不管體驗是好是壞,都永遠無法再改變。
「吃下這粒藥丸。」
嗖。
代劍州中指一彈,一粒紅色小藥丸便落入了任恆星的手中。
這個紅房子裡的一切都是紅色,紅色的牆壁和地板,是考慮到男人在自宮後噴濺而出的鮮血,如果濺到其他顏色的地板上,容易把自己驚嚇到。而噴在紅色地板上就顯得不是那麼觸目驚心,這種設計也是很人性化的。
「師父,這是什麼?」
任恆星捏著手裡的紅色小藥丸,滿臉苦澀地問道,心想這藥丸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而對代劍州稱呼的「師父」,任恆星當然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畢竟落在人家手裡,就算代劍州逼他叫爹,他只要不想死,那就得乖乖叫爹。
「這是龍陽丹,你服下去後會迅速崛起,只有在崛起的狀態下才可以揮刀自宮。」代劍州解釋道。
「這……」
任恆星聽得驚心動魄,忽然問道,「師父,我能不能選擇麻藥?給我打上麻藥吧,我寧願在麻醉的狀態下揮刀。」
反正揮刀自宮的事是避免不了了,與其一刀揮下去疼得要死,還不如在不知不覺中完成這一刀的操作,就當是減了幾兩肥吧。
「你想得倒美,不行。」
代劍州冷笑著搖搖頭,「麻醉之後,你就沒有揮刀的痛感了,那部分的血液也就無法瞬間回流,所以成不了菊花之體。之前那揮刀失敗的幾位,就是因為打了麻藥。」
「啊?揮刀也有失敗的情況?萬一失敗了,那不是練不了《菊花寶典》,接又接不起來,等於是白揮了這一刀?」任恆星問道。
「廢話,所以我讓你先服下龍陽丹後,再立刻揮刀,雖然疼了點兒,但保證不會失敗,一定可以成就菊花之體。」
代劍州很有經驗地說道,「好了,別磨嘰了,快服下龍陽丹,一手持刀準備!」
「好。」
任恆星咬著牙點點頭,心裡暗罵了一句後,直接將紅色小藥丸吞進了嘴裡。
看到任恆星這麼順從,代劍州滿意地點了點頭,要揮刀自宮成就菊花之體,必須得讓本人心甘情願地揮下這一刀才可以,而任恆星的表現就很不錯。
服下龍陽丹後,不到一分鐘,任恆星就感覺自己要崛起了,同時面紅耳赤,全身燥熱,一股大男人的氣勢降臨全身。
這顆龍陽丹顯然不是水貨,起效之快,簡直秒殺號稱一分鐘起效的汰漬洗衣粉了。
「好了,脫下內褲,咬緊棉布,可以準備揮刀了!」代劍州沉聲說道。
任恆星沒有說話,默默地脫下內褲,心裡不斷念叨著,永別了,男兒歲月,男兒歲月,永別了!
「這揮刀,也是要掌握具體時機的,差一秒都會造成不小的影響。我數到三,第三聲出口的同時,你的刀必須閃電般的揮下來,明白麼?」
代劍州問著,走到了任恆星面前,觀察著他那即將永別的存在。
「師父,明白!」
此時的任恆星,面紅耳赤,滿臉流汗,心中的感想複雜之極,要是當初不追求蘇純鶯、不跑到魯山駕校場地和杜金山發生衝突的話,自己還是那個瀟灑多金的任少,哪會淪落到如此境地?
然而,人生的車輪只能向前,速度可快可慢,但絕沒有倒車重走這回事。
一想到杜金山、張楠,還有面前這個惡魔般的代劍州,任恆星就把對他們的仇恨轉移到了下方這二兩小肉上,這一刀揮下去,就和一刀斬殺了他們一樣,真沒什麼壓力了。
「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