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又不是什麼大事」,軒睿道:「身為東麟學院的第一大弟子,這點權利我還是有的。」
潤櫻的語氣已經很冷了:「真的不需要。」「呃……呵呵,我也是為了學院的安定著想,潤櫻姑娘你千萬不要多心」,軒睿道:「放心,你反對的態度我已經了解了。但畢竟此事並不是關乎於你一家,學院內還有許多帶著婢女前來的師弟,我也要去征
求一下那些姑娘的意見。說實話,其實這也是上面的意思。師父早就覺得這個風氣應當整治,只是在學院之中建立日久,想要改變沒有那麼容易,這才讓我暗中尋訪一番。」
聽了軒睿這一番解釋,潤櫻不免覺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原來軒睿只是在例行詢問而已。
「我這邊是不太需要的」,潤櫻道:「但如果別的姑娘都想要分開居住,我也沒有什麼反對意見,一切聽從學院的安排。」
「好,我知道了」,軒睿道:「接下來我再找機會問問別人。」
兩人來到淵雲衙門,算是到得早的。
沈逍帶著幾個神武軍小統領站在衙門公堂之上,氣勢洶洶。
其下用伏魔繩綁著兩個人,這兩人嘴巴也被一道符咒封住,說不出話。但是眼中現出憤恨的神色,邊掙扎,邊怒看著軒睿等人。
過了一會兒,人都到齊了,沈逍便揚聲開口:「諸位……」
堂下站著諸人立刻非常肅穆地看向軒睿做足了場面。
此時人人心裡都鬆了一口氣,因為這一把火沒有波及到他們,而只是在神武軍內部燒起。被捆住的兩個人,他們都認識,是神武軍中的兩個統帥,一正一副,地位都挺高的。
當然,地位再高也高不過沈逍,不然也就不會被沈逍冤枉了。
見眾人都做好了準備,沈逍道:「經過我們一日的嚴刑拷打,那些叛軍已經招了!來人,將叛軍統領帶上來!」
一聲令下,便有人去衙門附近的一個小牢房裡領人。
眾人不免都現出了些許鄙夷的神色,但都只是稍縱即逝。很顯然,他們都在諷刺沈逍這種做戲太過的派頭。
人人都心知肚明,其實根本沒必要將那所謂的叛軍頭目拉過來了。拉過來,也不過是辣一辣大家的眼睛罷了。
不多時,兩個神武軍小兵便拖著一個被挑破手筋腳筋、渾身是血的人進了公堂。
這人連頭髮上都是血,黏糊糊的一團,看著令人作嘔。
而當他被扔在公堂之上,大家更看清了些,才發現,這人了的一隻眼睛已經被神武軍挖掉了!
這場面看得大家都毛孔一緊!
神武軍的手段也太狠了!
「嘔……」潤櫻受不了這場景,一陣噁心襲來,轉身去門外嘔吐了。
軒睿也被噁心得冒了一層冷汗,強壓著想吐的感覺。
這些人真的是慘無人道!
在場之人誰不清楚?昨晚被抓來都是一些無辜百姓,他們除了恰好遊歷到此之外,沒有絲毫錯處,卻要被人不分青紅皂白地這麼對待。這些看起來冠冕堂皇的神武軍,其實連一點人性都沒有。
「說吧,到底是誰給你們通風報信的?」沈逍問。
「是……他們。」這人手腳都抬不起來,只能用用脖子艱難地扭動來指認。
「他們於何時、怎樣給你們報的信?」軒睿問。
這人緩了一會兒,才艱難地開口:「就在前天晚上,他們過來給我們報信的。馬副將為王將放哨,王將軍進來告訴我們的。」
「你確定是這兩個人?」沈逍問。
「我確定。」可憐的人道。
沈逍又問:「他們兩個和你們這一隊叛軍有什麼關係?」
「王將軍是我們叛軍派去神武軍的奸細,馬副將聽命於他,便也為我們所用。」
「你們其他人都撤到哪裡去了?」沈逍又問。
這一句才是最關鍵的,但人人都清楚,對於這一句,不可能有一個準確的回答。
因為,沈逍也不知道去哪裡找人。
很顯然,這可憐人所說的話,都是聽沈逍的。沈逍讓他說什麼他就說什麼。如果沈逍真的能說出叛軍的所在,也就不用嫁禍這兩人了,怎麼折騰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