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蕊說的這些話,杜金山全部都贊同。他知道自己做錯了,他知道周蕊罵得對。
他很想要去彌補。可是如今,自己和東方雋臣都中了那能將人身體變得無力的藥,只憑藉露華和周蕊,根本不是身後那些看管著他們的官兵的對手。
前所未有的悔恨在杜金山心內蔓延。如果有可能,他很想用自己幾輩子得不得善終,來換得朋友們的平安。
可是,他卻連這個機會都沒有!
「囉嗦什麼,還不快進去!」身後的一個獄卒怒斥一聲,一腳將聒噪周蕊踹下了那一灘腐水之中!
周蕊驚呼了一聲,想要抓住牢房的鐵欄來穩住自己,那鐵欄卻在她的手觸碰到的一瞬間,噴出通紅的火焰來!
這火焰,瞬間席捲了周蕊的整個手臂!
「啊」劇痛之下,周蕊鬆開了手,跌落到水牢之中!
燒焦的手臂在水牢腐水的包裹下,發出「滋滋」的聲響,聽得人的心一陣震顫。
東方雋臣很是心疼,不用那獄卒驅趕,便跳入到水牢裡,去查看周蕊的傷勢。
那獄卒飛起一腳,將杜金山踹進了水裡,隨即又將露華也踹進去。
水牢的大鐵門被牢牢關上,鎖好。
一直都在面上表現得很平靜的露華,將自己的一支髮釵扔到那玄鐵柵欄上,想要看一看會發生什麼
只見,那髮簪在觸碰到鐵柵欄的一瞬間,就被大火吞噬了!變成了一個火紅的火糰子,跌落到腐水裡。
這也就是說,他們想要找機會從水牢裡逃跑,很難!
杜金山自責不已!拖累朋友,真的比殺了他還難受!
他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服輸的性格促使著他,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要想辦法逃出去!
可,即便他不放棄逃跑,即便他一直在想辦法,卻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
那些肥碩的驅蟲不斷地啃食他們的皮肉,他們在這水牢裡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痛苦中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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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金山很想要給朋友們叩頭認罪,但這水牢裡,甚至於連一個能讓他跪下來叩頭認罪的地方都沒有。
這是他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東方兄,周姑娘、露姑娘,今日的禍事,都是我為大家帶來的,我很慚愧。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我做錯了!我要向你們道歉。不管你們能不能接受,這句道歉,我都必須說。如果我們還有機會活著走出這裡,今日的過錯,我杜金山必定用性命來還。以後我杜金山的命,就是你們的!」
說完,杜金山向幾人深深鞠了一躬,所有的歉意,都在他悔過的心裡。
東方雋臣扶起了他,嘆道:「杜兄,作為朋友,我願意與你同甘共苦,毫無怨言。但這一次,你的確是太莽撞了。我知道你是想要為我們這些低階修士爭一口氣,但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只憑一時意氣就能解決得了的」
「杜兄,我們這一次若能活著出去,你可千萬不能再意氣用事了。答應我,好嗎?」
杜金山慚愧地點點頭。
其實他最對不起的人,就是東方雋臣。
如果不是受他牽累,東方雋臣必定已經到達幽雨城了。從幽雨城出來,東方雋臣必定會有一個大突破,實力能在他之上,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他卻耽擱了東方雋臣的修煉進程,甚至於要讓他陪自己在這裡喪命。
當然,無辜的露華和周蕊,他也同樣愧對。
露華也道:「杜金山,我知道你的身上向來有一股不服輸的勁頭,天不怕地不怕。我喜歡的我欣賞的,也正是你身上這股勁頭。可,它一旦用的偏頗了,就會給你、給你身邊的人,帶來不可彌補的災難。你好勝沒錯,但這好勝,一定要控制在一個範圍之內。你明白嗎?」
杜金山再次點點頭。這一刻,他是真的明白了,徹頭徹尾地明白了。
如果有一尊佛像擺在他面前,能夠讓他跪在佛前懺悔的話,他寧願把地面都跪穿!
「好了,我們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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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想辦法出去吧」,露華道:「好在這些蛆蟲也不是一時一刻就能將我們咬死的,這種程度的我們還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