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杜金山和熊少星離開咆哮山莊,一起趕往龍虎山山腳下的這一刻。
王元坤攙扶著兒子王承臣,邁著艱難的腳步,一起離開了咆哮山莊。
「臣兒,你感覺怎麼樣?是受了內傷麼?」
看到兒子王承臣面如白紙,王元坤十分揪心地問道。
「爹,我……我好難過……噗!」
王承臣才說了半句話,嘴巴一張,又是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一片血霧瀰漫在爺倆面前的空間中。
「臣兒,你!」
王元坤大驚失色,雙手都顫抖了。
作為踏上武道界的武者,王元坤當然知道,一個人吐血和流血不一樣,流血兩海碗,沒什麼大礙,但吐血的話,兩酒盅的量就夠厲害的了。
而像王承臣這麼個吐法,估計再吐上兩口,不死也和廢人沒什麼區別,真那樣的話,他那鷹犬級的獸道天賦,也算是廢了。
「爹,我心裡憋著一口氣,這口氣……」王承臣好好地喘了口氣,舔了舔嘴角的血,「這口氣要是不出,我念頭就無法通達,會活得跟行屍走肉一樣……」
「臣兒,你心裡的氣,爹能體會!可你要知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有這口氣在,才更應該努力,爭取早日打臉報仇,而不是被這口氣反傷了自己啊!」
王元坤苦澀地說道。
對於兒子今天所受的氣,他這個當老爹的,全程目睹下來,心裡當然很有數了。
一開始,兒子憑著第八品鷹犬級的獸道天賦,被咆哮山莊的少莊主熊少星視為高朋,要主動結納,甚至還要幫自己還清金鼎商會的貸款。
可是,就因為那個杜金山,他的悍馬級獸道天賦,讓兒子的鷹犬級獸道天賦落了下乘,熊少星也把橄欖枝拋給了杜金山,兒子王承臣,一下就成了眾人眼中的笑柄。
這也罷了,再被熊少星親自出手重傷,狼狽落地,口吐鮮血。
這一前一後的反差,確實太大了,別說兒子只是個青年,就算擱到自己這中年人身上,那也承受不了啊,也得羞憤得咬舌自盡啊。
「臣兒,你想怎麼樣?」王元坤忽然問道,「只要能讓你出這口氣,爹願意想盡一切辦法!」「爹,我要殺了熊少星,殺了杜金山,最好再殺了韓挑水這個螻蟻!」王承臣咬著牙說道,「只要這三個人死了,我心裡這口氣也就出了,念頭通達了,將來才能有所成就啊
!」
「嗯,這三個人,最難殺的當然就是熊少星了,只要能把他殺了,那杜金山自然不必留,至於韓挑水,草芥而已,順手也就收割了他的小命。」
此時的王元坤,不但沒有再勸阻兒子,反而表示很贊成這個瘋狂的想法。
「爹,單憑你我二人之力,根本辦不成這事,必須想個辦法,請人幫忙,或者別的什麼辦法。」王承臣說道。「嗯,唯一可行的法子,也就是出高價,僱傭靠譜的殺手武者了。」王元坤說道,「只不過,咆哮山莊畢竟是羊角鎮的一大勢力,熊少星這狗日的,也是頗有威名的,就算有
人能逮住下手殺他的機會,考慮到他咆哮山莊的勢力,怕是也不敢接這個活。」
「爹,那咱們就找尋羊角鎮以外的游散殺手,干 一票就走的那種!」王承臣說道。「嗯,只要避開羊角鎮這一帶,龍骨鎮、鷹眼鎮、迴風鎮上的殺手組織都可以找。」王元坤說道,「只是,要找這幾個鎮子上靠譜的殺手,需要一些時間,臣兒你能等待麼?
」
「爹,可以!」王承臣點點頭,「雖然我恨得不這三人立刻就橫屍當場,但為了保險起見,多等待幾天,找個靠譜的殺手,對他們三人一擊必殺,這份耐心我還是有的!」
「既然這樣,臣兒,那咱們稍微休息一下,便趕往龍骨鎮吧!」
「嗯,好!」
王承臣點點頭,流著鮮血的嘴角,露出一個窮凶極惡的笑容。
「駕!」
「駕駕!」
此時,一行二十餘人的馬隊,一路呼喝著衝出羊角鎮,前往不遠處那龍虎山的方向。
這個馬隊的領頭人,正是熊少星,而和熊少星並駕齊驅的,正是坐在高頭大馬上的杜金山。
嗖嗖!
馬蹄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