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菜棚不遠的地方,范建所住的那巡山小屋還亮著燈,不過對曹青來說,這點燈光也就是個擺設而已。
靠近菜棚之後,曹青躬著身子,彎下腰,像個大貓一樣,摸到了菜棚的門口,三下兩下弄開小門,很順利地就潛了進去。
菜棚里黑漆漆的,曹青畢竟是第一次幹這種勾當,心裡說不緊張是假的,此時外面電閃雷鳴,閃電照得菜棚里一陣陣發亮,曹青同學很心慌,可別一個落雷把自己劈死了啊!
所以,剛進入菜棚,他就摸出準備好的藥壺,往旁邊那些蔬菜上,噗嗤噗嗤地狂噴了一通。
「可以了,走人!」
作案時間只有短短的幾十秒鐘,曹青得手之後,立刻溜出菜棚,按原路撤離了這裡。
「杜金山啊杜金山,你小子等著瞧好吧!這回要再整不死你,老子這個曹字倒著寫!」
冒著嘩嘩的大雨,在匆匆返回家中的路上,曹青心裡無比暢快。
這一場大雨,只下了個前半夜,後半夜雨就停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已經放晴了,空氣濕潤而又清新。
和順酒家的採購車,呼呼地駛進了歡喜山村,駛到南山坡菜棚旁邊,將預定的兩千斤蔬菜裝車。
昨晚被曹青噴灑了強毒性助長農藥的那些蔬菜,就全在這批菜里。
菜棚以韓菲為首的工作人員們,根本不知道蔬菜被噴了強毒性農藥,很快就將這些蔬菜裝車了。
「青子,幹得好啊!咱已經成功完成了第一步,接下來,可以著手準備第二步了!」
就在距離菜棚不遠的一棵大樹後面,曹震和曹青爺倆兒,正像兩個小賊一樣,密切注視著這裡。
「爹,薑是老的辣,還是你這主意高啊!只要有人在和順酒家吃壞肚子,杜金山就算渾身是嘴,他也說不清了,哈哈!」
曹青得意地笑了一聲,爺倆兒立刻溜之,準備第二步的安排。
採購車離開歡喜山村後,便直奔鎮上的和順酒家。
這些天,杜金山的特種蔬菜算是徹底打開了魯水鎮的市場,但凡是有點檔次的飯店,都爭著搶著進購特種蔬菜,和順酒家更是大進特進,特種蔬菜賣得那叫一個好。
上午十點多鐘,和順的生意漸漸忙了起來,那批菜已經送進了後廚里,很快就會做成菜餚,擺放到顧客的餐桌上。
「呵呵,爹,我們慢慢喝茶,喝完這壺茶,好戲差不多就上演了!」
「那是,哈哈!」
在和順大廳的一個角落裡,有兩位戴著鴨舌帽和墨鏡的爺倆兒,包了一張桌子,正喝著茶低聲聊著。
這爺倆兒,正是曹青和曹震,兩人借著鴨舌帽和墨鏡的掩飾,混進了和順飯店的大廳,坐等好戲上場。
此時,杜金山來到了自家的菜棚里。
「嗯?怎麼有股農藥味兒?」
一進入菜棚,杜金山就聞到了一股十分強烈的農藥味兒。
這股藥味兒,一般人的鼻子是聞不出來的,杜金山因為每天演練著華佗五禽戲,嗅覺比一般人強出十幾倍來,所以一下就聞出來了。
「菲子,菜棚的蔬菜打藥了麼?」
杜金山感覺情況不對,立刻就問韓菲。
「沒有啊,金山哥你之前說過,這菜棚里的菜全都不打藥,所以我們沒打過藥,這裡根本連藥都沒有。」韓菲說道,「金山哥,怎麼了啊?」
她都沒有聞出來,這菜棚的空氣中有農藥的殘留。
「那可就怪了!這菜棚里,特別是這一塊兒,有很強的農藥味兒,你說沒有打過農藥,那這農藥味兒是怎麼回事兒?」杜金山疑惑了,問。
「金山哥,我可以保證,我們絕對沒有在菜棚里使用過農藥,這整個南山坡,也根本沒有農藥!」韓菲感覺情況有些不對,立刻保證道。
杜金山沒有多說什麼,韓菲的話當然是可信的,但自己的嗅覺也不會有問題啊。
於是,順著農藥味兒的殘留,杜金山像一條警犬一樣,順藤摸瓜,退出了菜棚後,立刻發現了一串詭異的腳印!
昨晚前半夜下了雨,後半夜雨就停了,所以這腳印兒保存得很完整。
「奇怪,這是誰留下的腳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