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府,書房。
慕容千絕將紫煙喚道跟前:「事情都辦妥當了?」
紫煙神色一怔,忙道:「辦妥當了。請二爺放心,經此一事,王妃必定和王爺劃清界限。」
「恩,很好。」慕容千絕很是欣賞地望了她一眼,「你辦事,倒是比那琉風利索許多!你只需要記住,他日就算宗政扶蘇甦醒,只要你不提此事,他們二人之間芥蒂便種下了,任誰都解不開。」
「屬下明白。」
「你去一趟軍營,幫本王帶幾句話給琉風。」慕容千絕眉梢一挑,「從嶺東調一隊人馬,繞過青崖山,直奔清水澗!務必在太后壽辰之前,偷襲藍氏一族!」
「什麼?!」紫煙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可是主子說過,嶺東的人馬,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
「宗政扶蘇只知道打保守戰,爺和他不同,爺主張出奇制勝!」慕容千絕一雙瞳仁中泛著幽紫色的光芒,「清水澗易守難攻,慕容氏和藍氏僵持於此。若等到太后壽辰一過,尉遲墨必定會請旨去嶺西巡查,以增援藍氏。只要太子的親衛隊一到,那慕容氏必敗!慕容氏一敗,嶺西便會被尉遲墨收入囊中!」
「屬下明白了!二爺是要用嶺東的兩千輕騎與慕容氏打配合,前後夾擊!藍候雖人馬眾多,但也必然大傷元氣!」紫煙若有所悟,「屬下這就去辦!」
「得了!你直接拿著虎符去!若是琉風不同意,你就削了他這個統領,自己領兵去!」慕容千絕說得很是輕鬆,仿佛打仗不過過家家,一場遊戲罷了!
「是!」
太子府,書房。
尉遲墨反覆踱著步子。
不一會兒功夫,花影就推門而入,單膝跪地,嘶啞著嗓子道:「主子,前方探子來報,寧王這幾日一直呆在京城,不曾有異動。」
「軍中呢?」尉遲墨反問。
「寧王不曾去過軍營,他手下副將一直在軍中c練,並未離京。以屬下之見,此次慕容氏起兵,應當與寧王無關。」花影又接著道,「藍生那邊也傳了消息過來,說是慕容家的小孫子丟了。慕容氏認為是藍候的人做的,這才起了衝突……」
「那就是栽贓了。」尉遲墨眸光一狠,「利用小孩子栽贓,這種醜事,寧王和賢妃都做不出來。」
「那宗政扶蘇呢?」
「他就更不可能了!」尉遲墨輕蔑笑出聲來,「宗政扶蘇雖狠,但他一慣狠得光明正大。不管是朝堂上,還是戰場上,他從來都是正面迎敵,不玩這些彎彎腸子……」
彼時,慕容千絕在恭王府狠狠打了個噴嚏。
紫煙連忙遞了帕子上前,「二爺,這是著涼了?」
「哪裡的話!爺這樣身強體壯一夜七次郎,還能著涼?」慕容千絕薄唇一挑,「大約是有人在背地裡頭嘮嗑爺了!」
宗政扶蘇確實一貫直來直往,可慕容千絕不同,他可不知道什麼叫做「廉恥」。對不起,他滿肚子裡都是「彎彎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