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藏珠閣最清閒的部門,一天難得幾個人上門。幾個老頭也不是普通的員工,大都是考古收藏界的專家,退休後被藏珠閣聘請來做珠寶文物鑑定師的。拿著高薪每天輕鬆的在這裡喝茶聊天幾小時,如果收到好東西賺得的利潤還要分他們三成。當然不能說藏珠閣老闆這樣很吃虧,每年他們為藏珠閣創造的利潤並不比其他部門低。古董這行業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買賣。有時一件東西經他們轉次手,就是幾十上百萬的利潤……
梁用一早已經打聽清楚,這裡收珠寶而且都是識貨的專家,不會再像那些街邊小店的店主般將寶貝當玻璃,讓梁用惹一肚子氣。
進得大門他們向正中的小隔間走去,那張桌子上的牌子寫著「專收玉石珍珠」。藏珠閣就是以買賣各種寶石珍珠出名,所以收珍珠的隔間也位於正中的顯眼位置。
兩人在桌子前面的椅子上坐定,後面那白鬍子老頭依然在不緊不慢的茗茶。這裡可沒有什麼顧客是上帝的說法,這裡他們才是權威專家,首先就要給上門的賣家以精神壓力,才能引導他們將東西低價賣出。其實在陳軍兩人有一進門,老頭就在細心觀察兩人。他們絕對算得上金童玉女,絕色完美的一對情侶,穿著還這麼另類,不能說新潮,但絕對給人以震撼,有一種超塵脫俗的飄逸。兩雙白皙的赤足讓人生不起一絲輕視,反而讓人生出一種要膜拜的天上來客威儀。
「大爺。我們想讓你看顆珠子。」既然老頭不開口,梁用只好主動招呼。派頭倒挺足,不知道識不識貨。
「啊。兩位真是有一對神仙俠侶,讓我這老眼都看痴了。忘了招呼。海涵。海涵。」老頭有一開口卻又嘴上抹蜜般親熱。
「嘻嘻。大爺真會開玩笑,我們向你請安才對。」蕭凌微笑著應對,顯得大方得體,有種貴族氣質。
「是呀。我看大爺真是鶴髮童顏,心態還這麼年輕,絕對是壽比南山富如東海的神仙,跟你說上話,就能沾上仙氣。」蕭凌也在旁邊猛拍馬屁,現在想從人家口袋掏錢,就得低調、低調、再低調。
「哈哈哈。小伙子、姑娘真會說話。聽你們的話我就覺得年輕了很多歲。要是有你們這樣的一對晚輩就好啦。」老頭聽著舒心的話,眉毛都樂得合不攏,高興的感嘆。現在會說話的年輕人真是太少了,對長輩總是惡言惡語的沒三句好話。
「如果老人家不嫌棄,我們可以叫你爺爺呀。」蕭凌俏皮的說,她完全明白梁用的心思,所以很能配合。哄老頭開心。
「哈哈哈。好啊。今天什麼好日子,哈哈哈 ……」
「爺爺」
「爺爺」
「哈哈哈。乖孫子、乖孫女……哈哈哈。」
……
幾個人似乎忘了他們各自是來幹什麼的,熱情的嘮起家常來……
「老王。恭喜呀。居然老得快入土了,還能認識兩個玉人般的孫兒女。」
「是呀。今天你得請客。老王你可不能推遲。」
「老王恭喜。」另外的三個老頭也湊過來搭訕恭喜,自然又是好一番熱鬧。
閒聊中梁用知道,老頭叫王德江,是寧海大學考古系的高級教授。已經78歲高齡,早已經退居二線在家養老,最近才被藏珠閣老闆說盡好話,才勉強拉來主持這裡幾天的。家裡只有一個同樣是高級教授的老伴,一生都沒有生育後代,所以梁用兩人管他叫爺爺,讓他特別親切,也特別欣慰。老來沒有子孫的牽掛很孤單的。
另外三個老頭,分別姓張、劉和陳,都是收藏界的老前輩,和王老都是幾十年的交情。
梁用向他們介紹,自己兩人是鄉下出來旅遊的中學生,了解到這裡收購珍珠,就想將從家裡帶出來的珍珠估估價,合理的價位就賣掉,反正放在家裡也沒什麼作用。因為接觸不深眾老人也沒有深究。聊完後就讓他將珍珠拿出來瞧瞧。
梁用從破了四個洞的褲子口袋中摸出一個雞蛋大小的珍珠,送到王老的手中。立時就將四人的眼神全吸引了過去,第一眼他們都認為這是假的,從來沒見過珍珠有這麼大的個頭。可是看到第二眼卻假不起來,除了個頭其它都是珍珠的特徵,晶瑩瑰麗,不透明乳白色發出淡淡的光澤。
他們越看越來勁,拿著高倍放大鏡湊到強光下瞅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