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這裡的熱鬧,天譴貼吧那邊的暴風雨似乎來得還要更猛烈一些。
在現實中,有些人或許還會有所顧忌,會欲言又止,可是在網絡中那是一個暢所欲言的地方,無論你是自信、自卑,這裡永遠都是你的天堂。
「天譴老大,趕緊出來,讓我們膜拜膜拜」!
「天譴老大,你在嗎?新杭市起南路工行出現了持槍搶劫的劫匪,您趕緊去看一看」!
「我表哥朋友的哥哥就是起南路派出所的,聽說劫匪都帶著長步槍,極其的囂張、蠻橫,天譴老大,一切都拜託給你了」。
「+1」
……
時間悄悄的走過,銀行內,一個清淡的聲音,仿佛根本不是面對千軍萬馬的緊張,相反的,極其平靜的道:「周局長,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一分鐘後,你若還不進來,我就開始槍殺人質,五秒鐘一個直到你進來為止」。
「局長,不能去」。
「局長,這些歹徒窮凶極惡,太威脅了」!
……
周樹青擺了擺手,極其冷靜的道:「老彭,一切都拜託給你了」。隨後他又轉過頭,道:「伊露你怕嗎」?
夏伊露搖了搖頭,道:「作為一個警察,我早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周樹青點了點頭,仰天笑了笑道:「他們是匪,我們是警,絕對沒有理由害怕他們,走,和我進去會會他們去」。
一步一步,沉穩而有力,身後的夏伊露同樣也是大義凜然。
「局長……」
老彭用力的吸了一個鼻息,拿起對講機肅然的道:「各單位做好準備,狙擊手觀察手,是否已經確位」?
「狙擊一組,準備完畢」!
「狙擊二組,準備完畢」!
……
「好」,老彭道玩一個好字,瞬間將牙齒咬到了皮肉之中,當他滲出了幾道血絲後,才不忍的下命令道:「狙擊手,在確保周局長和夏組長安全的前提下,果斷射擊」!
「你們看」,圍觀的人群,不知誰嚷了一聲。
順著他的手勢,在銀行的邊上,一個三層的茗茶樓樓頂,漆黑的風衣,鬼臉的面具,配上一襲飄逸的長髮。
「是天譴」,對於天譴的裝扮,不止是公安人員有所知曉,即便是普通的人群,通過貼吧的證實,這就是天譴當日穿過的衣服。
於飛雙眼微抬,凝視著這個傳說中的天譴,皺眉深鎖,片刻之後,平靜的問道:「彭支隊長,現在你是全場指揮,是不是命令狙擊手射擊」?
老彭沉吟良久,道:「現在他的動機不明,而且局長又處在危險之中,你命令你們的刑警隊將四周作下布防,等救出了局長,我們再伺機而動」。
銀行中,周樹青和夏伊露一進來,即刻便被兩把步槍抵著後腦,讓他們不敢有絲毫的輕舉妄動。
劫匪頭子笑了笑,伸出了手,淡淡地道:「周局長幸會了」,不過,過了許長時間周樹青只是橫了他一眼,顯然沒有握手的意思。
劫匪頭子也不惱,悻悻的收回手後,自顧自的說道:「周樹青,從警31年,破獲大小案件數百起,十年前因為戰績標榜,被提攜新杭市公安局局長,我說的沒有錯吧」?
遲疑了片刻,他忽然扯下了頭上的頭罩,用手指著自己此時充滿陰騭的臉,幽冷的道:「你還認識這張臉嗎」?
周樹青順勢看去,久久凝視,半響亦搖了搖頭。
劫匪頭子不屑的一笑,鬼魅般的聲音響起道:「我給你提示一下,二十年前的晚上」。
周樹青眉頭一皺,思緒浮現,不知多了多久,帶著一絲顫聲,道:「你是那個小男孩」?
「哈哈哈……」
仰天大笑,悽厲莫名!
銀行外,天譴忽的一個縱身跳躍,二十幾米的距離,橫向的用手吊在了特質的銀行三樓小窗之上。
「他這是要幹嘛」?不止是人群驚訝,就是這些公安也是訝然,要知道銀行的防盜窗可不是家裡的普通鋁合金,他可是特質而成,即使是用電鋸在一時之間也很難分割的開,要不然他們也可以採取強攻的方式。
出乎所有人預料之外的,天譴吊在空中的身體,猛然間一個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