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回來了」。囡囡一看到邢十三從遠處而來,屁顛屁顛像個小女漢子迎了過去。
她沒有問他去哪裡,沒有問為什麼晚上不陪她。 只要他能回來便好。
邢十三笑意盈盈的一把抱起向她而來的小丫頭,在原地轉了幾個圈,才算將她給放下來。
旁邊刀鋒吃味的瞪了一眼小丫頭,不滿道:「囡囡,刀鋒叔叔可就站在你爸爸身邊,你就這樣把我當空氣啊」。
也只有在小丫頭面前,他才會開這種玩笑。包括邢十三他有的只是尊敬,而囡囡卻是發自內心的溺愛。
「刀鋒叔叔,抱抱。」小丫頭可不是個白眼狼,在她生命中,眼前的可是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兩個親人。
只是,前者的意喻又有些不同,他裡面還帶有一份父愛的傳承在其中。
不知何時,無邊天際灰濛濛的雲層下開始了瀝瀝小雨,給這片黃泥土的天空下,帶來了別樣的情懷。
久旱逢甘霖,這乃是人生之一大喜事,也不知在平和下來的金新月是不是祥瑞的徵兆。
從前,刑十三喜歡雨,喜歡它沖刷臉龐那種細膩的感覺,喜歡它,更因為它曾經浸透了每個空隙,甚至流往心裡,雨的安靜,就是填補人生的一種感受,曾想,如果沒有和雨水接觸過,這樣的人生哪裡能算得上完美,哪裡算得上飽歷滄桑。
從窗外看雨,是那麼的安靜,你看過嗎。天空,它似乎在哭泣著,那一束陽光都被截斷了,滿地都是它的碎片,曾經去拾撿過它們,拼湊出來的卻是斷斷續續的已經泛黃的電影,那一條裂痕,那鍾種的幻想,破碎滿地。
現在,他還是一樣喜歡雨,喜歡的是下雨時候的清靜,用耳朵聆聽,只能聽到滴答滴答的節奏,通往未來的腳步聲,一步一步地。走到前面了,就難以再回過頭了,不想再讓繁星般的思緒充斥夜空,視線總是若隱若現,為什麼雨水總是一滴一滴,為什麼記憶總是碎片。
他不懂,也不想懂。眼睛已經模糊了,甚至連過往的人群都已經被他忽略掉了,定神一看,愕然、呆滯,就那麼的幾秒鐘,天空已是一片瀰漫,門外的視線早已經消失了。
秒針轉掉了時間,凝視指尖,已經讓像風絮一樣的的事和人掠過,只在指尖,只在一瞬間。如果沒有聽過聲音,會忍受安靜,但他的世界如此苦悶,如果他能看得清前方的方向,他不會徘徊在原地,太久的徘徊會令人疲憊,太多的失去會讓人麻木。
回到很久很久的以前,他還是一個懵懂的小孩,還是一個充滿幻想的小孩。夢終會醒,每次他都告訴自己,夢裡的主角不是他,又是回到了現實中了,原來,不是白的就是黑的,原來,不是他的就不是他的。
身邊總是喧囂的,忍受著喧囂,期待著寧靜的一刻,很想很想在山崖的盡頭大喊一聲,讓這個聲音劃破寂靜的蒼穹,很想很想在夜裡用自己的聲音撕破這寧靜的布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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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小丫頭睡意朦朧的聽著邢十三給她講童話里的故事,突然睜開了眼,望著斜靠在床頭的身影,燈光搖曳下,似夢囈的道:「爸爸,你又要出去嗎」。
邢十三沉默,半響點了點頭。
他還有一件事沒有完成,要不然他來金新月的所有事情都將白費。
「需要很久嗎」。小丫頭聲音哽咽,靈動的雙眼有著片刻的失神。
「半個月到一個月。」他不忍,終究開口。
「不能帶囡囡去」。或許她已經有了答案,可她還是問了出來。
邢十三搖了搖頭。確實,他要去的地方不適合她去,太危險,他獨自一人都沒太大把握。
「囡囡等你回來,但爸爸一定要平安回來。」後面一句話,她加重了語氣。
邢十三重重點了點頭。忽然話鋒一轉,轉而問道:「囡囡,你還記得飛機上的小姐姐嗎,想不想她」。
「嗯,可是我們不知道小姐姐在哪。要不我就可以去找她玩了。」小孩子情緒來的快,去的更快,一轉眼似乎已經忘記了剛才的不快。
「其實……」邢十三沉吟片刻說道:「小姐姐其實和我剛剛講得哈利波特一樣,是會使用魔法的,只要你叫她,她就會出現了。」
「真得」。小丫頭將信將疑
第一百七十章 雨林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