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片刻之後,繼續說:「我們也不是全無所獲,至少抓住了一個半成品人造神,目前已交由中科院,讓那些老頭研究研究,是不是能夠找到他們的弱點。」
邢十三落寞的搖了搖頭,相對於父親的安危,這些似乎都變得毫無意義。
「十三,還有個不太好的消息,希望你能沉得住氣」。說到這時,歐陽臉上寫滿了憤怒:「滄月,他的父母走了,被人剝了皮掛在樓房的門樑上,還有審判909案件的法官,只有一個頭掛在了法院的國徽上,一個是針對你,一個是針對國家發出的警告,這幫目中無人的傢伙,我一定會親手抓住他們,一個一個凌遲處死。」
「咯咯咯」,邢十三的牙齒咬得格外的響,身下的拳頭更是緊緊纂起,全身一股戾氣遮天蔽日,仿佛要將世界毀滅。
「邢十三、邢十三你醒醒,」歐陽看著雙眼泛著血紅,隱隱有一縷綠光閃動的刑十三,可真害怕他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蓬」,突然,房間搖晃,大地顫抖,仿佛是地震來臨的前夕。
刑十三怔怔凝視著帶著血漬的右手,顯得是那樣無力,一個多麼善良的女孩,卻是因為一個他引起的開端,到如今竟是要背負根本不屬於她那個花季應該承擔的後果。
夜來臨,一輪月華升空,似帶著一絲悲涼!
「別太難過,事情發生了,活人應該做的事情是讓死人得到安息」。歐陽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中亦不會平靜,如此挑釁的做法,已經激起了這個特工頭頭心底最原始的憤怒。
夜色、星空、朦朧、襲來!
緊閉的雙眸中,裡面究竟隱藏著多少的殤與淒?眼眶中不停翻滾的漩渦,是不是清澈透明,亦或帶著猩紅的芬芳!
過了半響,雙眼緩緩張開,臉上無喜無悲。
「我要出院了」,刑十三淡淡說了一聲。
「去哪」?歐陽隨口一問。
「實驗室」,刑十三突然說出了一個出人預料的回答。
歐陽一怔,皺眉道:「你已經被發現了,去了也是打草驚蛇,起不了任何作用」。
刑十三卻是搖了搖頭:「就因為我被發現了,所有才可以隱藏的更深,甚至有些時候,可以無所顧忌」。
歐陽愣了一愣,隨後也便釋然,只不過還是囑咐了一句:「那些人狡詐、兇殘,和他們打交道一定要小心,滄月的事你別擔心,我已經讓兩個同志跟隨著她回老家去了」。
話音落下之後,輕嘆一口氣,慢慢走出病房。
邢十三一屁股跌落床沿,順著窗台,仰望無盡星空,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惆悵。
緣始、緣初、緣盡、緣滅,亘古不變的因果循環,卻是需要一個女人去替他背負,這種負罪感一時壓的他竟有些喘不過氣來。
時間一點一滴消逝而過。
夜,無聲無息來臨,月開始主宰沉浮。月華清灰,婉轉、淒涼!
「想什麼呢?兩天都沒吃飯了,把這碗粥趁熱喝了吧!」突然,一個白衣勝雪的小護士輕言一聲,打斷了邢十三驚世一夢。
邢十三微微一顫,仿如從噩夢中驚醒,隨後搖了搖頭,從床頭櫃的一角拿出一物,迅速離開房間。
灑過眼淚,做過噩夢,夢醒了,淚乾了,人終究需要前行!
囡囡病房。
刀鋒不斷在門外遊廊踱步,眼神四起,有著幾分焦急、幾分落寞、幾分蕭索、幾分期待,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走動中,原先有的一分期許,也隨著無情時間沉入心底。
隨之,嘴角露出了一個微笑,那是一種令人心痛的笑容。
忽得,在他的眼帘中展露了一個身影,走的從容,一步一步,他,笑了,同樣是一種悲涼的笑,卻是那樣唯美,溫馨。
病房中,手起針落,快而穩重,白氳之氣衍生,銀針時而跳動,同時也仿佛敲打在刀鋒的心臟,隨著一下一下,厚重且慢慢。
過了半響,邢十三停下手中動作,喘著粗氣,凝重道:「她的病情很重,暫時我還不能徹底封殺他體內的白細胞,不過你別擔心,等我身體恢復,我有把握治好。」
刀鋒點了點頭,忽得想到什麼,關切問道:「對了,你不是上學去了,為何會出現在這,看你臉色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