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不是要看嗎?認真、仔細的看,這是不是假的證件」,中年人身後站在一個傲立的青年,漠然的眼神,只有和前面的女人四目對視時,他的眼中才會閃現一抹溫柔。
「於飛,市公安局,局長」,中年人念完這幾個字,仿佛在一瞬間抽乾了全身,隨後亡羊補牢道:「於局,不好意思,這次是我孟浪了,待會我補桌酒席,給幾位賠罪。」
於飛沒有即刻答應,而是平靜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劉守義」,中年人面對市局的局長,降低了姿態:「我一直仰慕於局許久,今天見面雖然不慎唐突,但也算是了卻了心中的一個心愿,不知於局可給在下一個結交的機會」?
於飛平淡的站在那裡,好像矗立著的一座高牆,壓得很多人喘不過氣來,過了片刻,露出淺淺的笑意:「劉守義,我記住這個名字了,以後記得好好做人」。
這種無形的恐嚇,也算替夏伊露報了剛才的一箭之仇。
「我送你回去吧」,輕輕地走過去,柔聲道了一句。
夏伊露臉上閃現地一絲柔光,或許是想到了以前種種遭遇,眼神即刻間轉冷:「你憑什麼跟蹤我?」
既然缺乏勇氣,沒有心意,又為何不鬆開緊抓地手?
於飛怔了一怔,忽然之間心口處感到了幾分刺痛,為什麼他是如此努力,如此拼搏,可換來的總是冷言冷語?
可是,抬眼,凝視的那一刻,明明要冷的心卻始終狠不下來。
抿了抿嘴,輕聲解釋道:「下班之後,本是想來道歉,可是看到你上了一輛出租,我,我不放心……」
「回去吧,你們幾個女孩子家,在這裡總是不安全的。」停頓片刻,他又一次作出勸誡。
「依露要不還是走吧,我總覺得很不踏實!」旁邊兩個好友亦是心有餘悸,只想著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別,欣欣、美美,好不容易聚上一次,豈能半途而廢,別忘了,我以前可是刑警。」夏伊露並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女人,他讓她回,可她偏偏就不回去。
「走,和姐們去喝酒,不醉不歸。」說著勾搭起兩女地肩膀再一次來到吧檯。
夜,深沉,籠罩大地,月,朦朧,清灰如夢。
時間點滴從指尖溜走,獨自飲酒,直向心口,卻上眉頭。
「你醉了」,輕語一言。
「我沒醉」,嚼舌一答。
「我送你回去」,皺了皺眉,牽動著她的手,她卻已是軟軟趴在桌上。
曾經夢裡多少次的回顧,他抱起了她,一行四人離開了金碧輝煌。
「嘔……」門外,冷風襲來,懷中的身影突然嘔的一聲,醉酒之後地嘔吐不可避免的發生。
兩女關切地眼神看了過來。
「夜深了,你兩先走,我照顧她」,於飛輕輕說了一聲。
她兩似乎還有些遲疑,懷中的人嘔吐了一會,有了片刻地清醒,一字一頓地說道:「美美、欣欣,沒事的,他就是個膽小鬼,不敢將我怎麼樣!」
「那,要不我們先走?」兩女相互對視一眼,又囑託道:「帥哥,好好照顧她。」
於飛蹲在路邊,像抱孩子一樣將她斜抱著,這樣可以空出手來,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
「讓你別喝這麼多,為什麼總是這麼要強?」似責備,但更多的是關切。
朦朦朧朧地,他突然間聽到除了嘔吐外的夢囈聲,雖然有些不道德,可是心中某些神經牽引著他提高精神。
「為什麼你總是像一陣風吹過,當我以為可以抓住,卻又從我指尖溜走,可是當我選擇遺忘,風又無聲無息來臨。」
停頓了片刻,夢囈地聲音再次響起:「刑警是我的信仰,但是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捨棄」。
於飛此時只覺得被一道雷電劈中,腦袋猶如炸開了一樣,心中不由的悲戚道:「原來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
「嘔……」夏伊露被冷風一襲,止不住的作嘔。
過了片刻,魂歸夢裡,繼續說道:「因為一個家庭不需要太多刑警,國家也不容許夫妻之間在一個部門上班,我不想離開新杭,所以我只能離開刑警,這樣其實也挺好,至少不會因為雙方忙碌,成為一個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