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千古一帝的「英明」統治下,秦國人都不願意生男孩了,都改為生女孩了。筆硯閣 m.biyange.com
這就是他千古一帝的功績嗎?
饒是秦帝鐵石心腸,也不禁老臉一紅。
杜預目視秦帝,嘆息道:「君不見,青海頭,古來白骨無人收!」
你沒看見在那青海的邊上,自古以來戰死士兵的白骨無人掩埋。
杜預仰天長嘆:「新鬼煩冤舊鬼哭,天陰雨濕聲啾啾!」
那裡的新鬼含冤舊鬼痛哭,陰天冷雨時悽慘哀叫聲不斷。
民怨,沖天。
阿房宮陽光明媚,哪怕到了夜晚,都月光明亮,可自從杜預這首【兵車行】問世,阿房宮頓時陰風習習、冷氣刺骨,外面更響起了哭嚎聲、哽咽聲。
「哐啷!」
一個膽小的宮女,嚇得手中的盤子都打翻在地,湯湯水水,撒了一地。
秦帝虎目一閃,煞氣怒視。
宮女嚇得跪在地上瘋狂磕頭,牙齒咯咯:「陛下恕罪,我,我從小就怕鬼。剛才聽著好像是鬼在宮外叫啊。」
「什麼鬼叫?哪有鬼?再說鬼也不敢靠近我王宮殿!」
張儀總算回來了,憤怒大叫。
一直以來,都是他作為相國,輔佐秦帝,處理政務。
如果承認杜預兵車行之言,那他作為輔政相國,罪過豈不通天?
秦帝要改過自新,以謝天下,平息民怨,第一件事就是將他推出去,當做替罪羊。
張儀顧不上剛剛吃完狗屎,滿嘴奇妙滋味,還有那腹中翻江倒海的噁心,憤怒指責膽
小宮女:「此女妖言惑眾!來人將她拉出去砍了。」
杜預卻捂住臉,捏住鼻子道:「臭不可聞!簡直滿嘴噴糞,臭不可聞!」
秦庭,哄堂大笑。
杜預這是一語雙關——表面上寫實,實際上罵人。
張儀氣得臉色發綠,卻發作不得——誰讓他張儀確實吃了狗屎?誰不知道?
弄玉也手捂口鼻:「張,張先生,你嘴巴確實很臭。」
秦帝眉頭緊皺:「去去去!別熏壞了寡人的寶貝公主。一邊去!」
張儀委屈,退下。
昔日,叫人家小甜甜,現在,我變成牛夫人?
連站在公主對面說話,都不配了?
杜預仰頭看著遠處咸陽,那沖天而起、凝聚不散的民怨,已然有如實質、漆黑如墨,如同一頭從咸陽沖天而起的黑龍,可見秦國連年征戰、大興土木、造成民怨沸騰,已經達到頂峰。
吐谷王子嘴角微翹,與旭烈兀、中行樂對視一眼,眼神隱蔽,不為人所察覺。
突然,一個虎狼騎狂奔進來,在蒙恬耳邊耳語。
蒙恬色變。
秦帝看到,喝道:「何事?」
蒙恬沉聲道:「咸陽,有暴民作亂。」
秦帝不以為然道:「讓咸陽將軍鎮/壓下去,殺無赦。」
蒙恬正要答應,卻只見遠處咸陽城,已然四處火起。
大火,瞬間吞噬了咸陽數十處場地,甚至照亮了夜空。
喊殺聲、慘叫聲,火焰吞噬建築倒塌聲,交織在一起,將秦國原本安靜的夜晚,徹底點燃、喚醒。
咸
陽,攘動。
誰都能看得出來——事態嚴重,根本控制不住。
秦帝豁然而起,面色鐵青,大怒道:「造/反了不成?」
蒙恬湊到他耳邊,耳語兩句。
「接到飛馬來報,咸陽橋兩岸,發生暴民暴/動,足有十萬暴民在咸陽揭竿而起,更有部分士兵參與暴/亂。事態嚴峻,咸陽守將飛馬求援,請陛下從外地調兵鎮/壓。」
蒙恬面色陰沉道:「以臣之愚見,這次暴/亂,只怕不光是秦國百姓心懷怨懟者作亂,背後更有強大的組織、勢力牽扯其中,在暗中串聯。」
一顆大大冷汗,從秦帝額頭滴落。
他不動聲色看了一眼杜預。
杜預剛做完【兵車行】,咸
感化秦皇,下罪己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