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信兵嚇得噗通跪在地上,大叫:「饒命啊。」
鐵木真一努嘴。
察哈台一刀,寒芒閃過,那傳信之人身首異處。
「果然,中原人都不可靠。」
窩闊台不屑一顧,冷哼道:「只是赤朮也夠廢物,竟然被一個大唐舉人殺了。那杜預從長安打到洛陽,也夠威風了。父汗,不如讓我前去會會他?」
鐵木真鷹目一閃,眼神冷厲:「不!」
「此戰,關係我蒙元大國氣運!」
他一指黃金帳篷之上,原本金光閃閃,如今卻墜地金龍,冷冷道:「那杜預依仗詩詞之力,呈口舌之能,已多次滅我蒙元威風,甚至影響國運,我豈能容他再成長?」
「此子,必須早除。」
「傳我汗令,發動蒙元各部精銳,以窩闊台為先鋒,察哈台為左翼、忽必烈為右翼,我親自為中軍,發兵30萬,擺明旗號,全面入侵大唐帝國。」
鐵木真一把攥碎了手中茶壺,任由碎片插入手中,鮮血淋漓,卻目光炯炯,鷹視狼顧道:「我們要用馬刀與弓箭,讓長生天的榮耀,照耀大唐和聖元大陸!」
「征服,征服!」
蒙元漢子們怒吼起來,各個眼中冒光,精芒閃耀。
他們渴望征服、鮮血和掠奪。
敵人的土地、女人和財富,註定都是屬於他們的。
這就是草原上的強者。
血與火,屠/殺與征戰,就是他們遊牧民族耕作方式。
「咯咯,有勇無謀,你去了也是送死。」
一個陰測測聲音
,在黃金大帳中響起。
「什麼?」
鐵木真豁然回頭。
「有刺客!」
「保護大汗。」
「快殺了此人。」
幾個反應快的蒙古猛將,已然拉弓搭箭,利箭破風,悽厲射來。
只可惜,來人渾身上下、通體漆黑、黑氣繚繞,幾乎看不清模樣相貌。
蒙古利箭射上去,卻被悄無聲息彈開去,甚至湮滅在黑氣中,毫髮無損。
「鬼谷子?」
鐵木真卻識貨之人,一口就叫破神秘客來人身份。
「不錯,正是我。」
鬼谷子摘下面具,黑霧也漸漸散去,露出一張其貌不揚的本來面目。
周圍蒙元猛將,紛紛叱罵喝罵,但卻被鐵木真阻止。
「你們都下去。我要與他談談。」
鐵木真淡淡道。
「大汗?」察哈台驚詫。
「遵我命令!」
鐵木真鷹目一寒。
眾人這才徐徐退去,心有不甘離開黃金大帳。
黃金大帳內,只有鬼谷子與鐵木真兩人,密談。
「你方才說,我去送死是什麼意思?」
鐵木真冷冷道:「難道,我富有四海,縱橫萬里,還打不過區區一個讀書人?」
鬼谷子淡淡道:「赤朮、吐谷死之前,也是你這麼想的。」
鐵木真如遭雷噬,虎軀微顫。
鬼谷子又嘲諷道:「連仙界下凡轉世的神英侍者,都慘死在杜預那首【正道】下,你鐵木真再強,自詡可比仙界之人?」
鐵木真不置可否,嘴角冷曬,似有不服之意,但憋著沒有發作。
鬼谷子察言觀色,淡淡道:「我
當然知道,你受長生天寵愛,乃妖神下凡,必有憑恃,有些底牌連我都看不透。但恃寵而驕、輕敵大意,乃是取死之道。」
鐵木真露出沉思之色:「那你說,該怎麼辦?」
鬼谷子卻不再提杜預,反而話鋒一轉,淡淡道:「聖元大陸,即將迎來千年未有之大變。風,已經吹來了,你感受到了嗎?」
「風?」
鐵木真精芒一閃,鷹目生寒:「你的意思是?」
「詩書才氣。」
鬼谷子嘆息道:「詩書才氣之能,威力已然超過過去總和。以杜預為例,我等從未想過,一個讀書人能做到這等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