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了聖元世界的人們,最巔峰的美學。
許劭如遭雷噬,猛然臉色慘白,連連倒退:「田園詩,絕了!這,這是亘古以來,第一田園詩啊。」
「我從未聽過,比這句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意境更美的田園詩。」
「完了,完了~~」
「我的名聲,完了!」
許劭欲哭無淚。
他原本超然物外,本不受羈絆,更隱隱欣賞杜預。
但人在江湖飄,哪得由自己?
許劭被鬼谷子找上門,直截了當,要他做這件事,並給出了許劭無法拒絕的天價條件。
許劭掙扎權衡許久,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幹了。
哪怕昧著良心,也要做。
雖然許劭知道杜預很強,但這邊實力,貌似更強。
鬼谷子只羅列了他一方的六大強者名單,許劭就認定杜預不可能獲勝,甚至沒有一點機會。
他終於投身在這行列,加入了毀滅杜預計劃。
但聽到「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許劭突然夢醒,意識到自己可能站錯了隊。這一錯,就是身敗名裂、萬劫不復。
杜預這首田園詩,竟然是許劭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甚至沒有想過的程度。
這其中蘊含的哲學、美學、才學,已然高山仰止,令許劭不寒而慄。
唯有許劭,真正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杜預這首詩,可不是簡單的一首詩,那是震古爍今的!
杜預這詩句中,從南山美景中聯想到自己的歸隱,返樸歸真:飛鳥朝去夕回,山林
乃其歸宿;自己屢次離家出仕,最後還得回歸田園,田園也為己之歸宿。
雲無心以出岫,鳥倦飛而知還。
這樣的淡泊名利,這樣的歸隱田園,朝廷五國卻非要說他有野心,別有用心,誰會信?
只怕之前用了多大力,將來就要承受多大反噬。
許劭旁邊,數百名士宿老,急忙上來攙扶,詢問:「這詩詞確實傳天下,但又有什麼不同呢?」
許劭一邊大口吐血,一邊慘笑道:「這首詩,不尚藻飾,不事雕琢,明白如話,樸素自然,「平淡」兩字以概其詩風。但平而有趣,淡而有味。貌似平淡,實則醇美的特色,實為一種更高的藝術境界,非常人所知,亦非常人所能!」
「我只怕,這首詩傳天下,已然擋不住了。」
「唯恐···」
「啊?」
高力士大驚失色:「您的意思,這首詩,竟然不光要傳天下,還要達到更高的境界?」
「這詩,一定能青史留名,流芳千古!」
許劭絕望叫道:「才氣如此之高,誰能擋得住?」
天下讀書人、士農工商、男女老幼,紛紛議論。
要知道,聖元大陸是一個詩詞才氣世界,人人都會寫詩,人人自然能品詩。
「杜預詩詞,醇美韻味,如飲用佳釀,令人沉醉啊。」
「此種韻味妙不可及,唯有不願隨俗浮沉,不肯汩泥揚波的詩人才能寫出,也即只有寄心於遠、心境「至閒至靜」者才能寫出。」
「要說能寫出這種詩詞
的杜預,有不可告人的野心,我第一個不信!」
「呵呵,言為心聲。光是聽杜預的詩詞,就知道他蒙受了不白之冤。」
「誰再說杜預壞話,誰就是居心叵測,拿我們當刀使。」
才氣,已然傳遍雲霄。
整個聖元大陸,都聽得清清楚楚。
但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才氣,餘音裊裊,依舊飛速上升。
傳天下,已然壓不住。
正在向留青史境界,衝擊而去。
杜預淡淡道:「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杜預從大自然的美景中領悟到了人生的意趣,表露了純潔自然的恬淡心情。所謂「忘言」,實是說恬美安閒的田園生活才是自己真正的人生,而這種人生的樂趣,只能意會,
詩成,留青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