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海盜談判,本來就是一件不可能有結果的事情。
不論那周總管如何低聲下氣,得到的回應永遠都是戲弄和嘲笑。
即便那周大總管再怎麼忍得住氣,也知道這批海盜的確是油鹽不進,一場生死血戰在所難免。
「閣下既然不給逆海幫面子,看來是鐵了心要死戰了。」周大總管語氣一冷,一改之前那忍氣吞聲的口氣。
「哈哈哈,了這麼久的廢話,難道你現在才有這覺悟嗎?」那海盜頭子肆意大笑。
秦易和魯鈺,卻無心聽這雙方磨嘴皮子。
兩人已經離開第一層大廳,來到了第三層的空曠區域。視野也變得開闊起來。四處一看,兩人的面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
這四面的海域,竟然已經被大大的船隻徹底包圍。四面的海域下方的海水,黑沉沉的,似乎還孕育著什麼邪惡在內。
秦易望了片刻,面色鐵青道:「魯兄,這次的麻煩,可能比我們想像中要大多了。」
魯鈺一怔:「就算有幾千人馬,我們也不是完全沒有突破的機會吧?這些海盜也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談不上訓練精良。我就不信,一旦亂戰開啟,我們會一機會都找不到?」
秦易道:「你看那海水下面,黑沉沉的,卻有暗流涌動。恐怕我們要面對的,不僅僅是這些海盜,還有更可怕的海底凶獸。這批海盜人馬雖然不少,可是他們如此自信,絕對不僅僅是因為人手。」
魯鈺面色發寒:「你的意思是?海底還有凶獸潛伏?這群海盜,竟然可以驅使凶獸?」
「我也不確定,但是我有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
自出道以來,秦易的直覺就非常準。每次有危機出現,他總能產生一種難以解釋的預感。
這種預感,一次次還都得到了證明。
魯鈺恨聲道:「果然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秦易默默頭,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海面。仿佛那平靜的海面下,蘊藏著什麼大恐怖。
魯鈺咬牙道:「無論如何,我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秦兄,事到如今,我們必須同舟共濟,齊心協力。」
對此秦易倒不反對。
應對這種局面,有個夥伴,總比孤家寡人要強一些。
「魯兄,當心了。戰鬥馬上就要打響。」秦易提醒道。
「我就不明白了,這群海盜既然已經包圍了這條船,為何還要這麼磨磨唧唧?難道他們不知道出奇制勝的道理嗎?這個時候來個忽然襲擊,效果肯定會更好啊。這樣嘰嘰歪歪,豈不是讓這條船的人有準備的時間?」
魯鈺作為丹藥師,參與戰鬥的機會,的確會少一些。對於這些事,他還是不如秦易理解那麼深。
「魯兄,不是他們不想偷襲,而是他們辦不到。在這海域中,想要偷偷接近就很難,要對船隻完成包圍就更難了。畢竟,這條船前前後後也是有很多探子的。所以,我猜測,這些明面上的包圍,或許只是虛晃一槍。真正的危機,可能是來自海底深處!」
秦易語氣凝重之極。
魯鈺駭然色變:「這麼,他們一直還沒有發動攻擊,是因為海底生靈,還沒有完全形成包圍嗎?」
秦易語氣複雜:「多半就是如此!」
魯鈺單手摩挲著下巴,忽然露出一絲怪異的神色:「秦兄,如此來,我們豈能坐等海底凶獸徹底形成包圍?」
「魯兄有何高見?」秦易吃驚問道。
「先下手為強,打亂對方的部署,亂中才能找到機會啊。」魯鈺道。
秦易何嘗不知道亂中取勝的道理?可是面對海底的生靈,秦易還真是一時找不到什麼法子。
畢竟,他在上這條船之前,就沒跟海底凶獸有過任何交手經。
如何對付海底凶獸,秦易可以一經驗都沒有。
「魯兄,你有什麼法子不成?」秦易見魯鈺躍躍欲試的樣子,心中一動,卻是忍不住問道。
魯鈺嘿嘿怪笑一聲,卻是摸出一隻罐子。
「秦兄,正如你知道的,魯某是一名丹藥師。平素對毒物也有一些研究。這瓶血枯散,遇水則化,沾血即融,融之則可以化其肉,枯其血,十分狠毒。我輩丹藥師,平素在武道方面容易吃虧,須得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