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玉軒的手指,對著虛空一點。
忽然間,二人面前,出現一道人影。
這道人影,除了目光呆滯沒有感情波動之外,面相竟是與秦易一模一樣。
顯然,這是舒玉軒用自己手段製造出來的幻象。
「舒玉軒,你如果想要愚弄我羅浮大宗弟子,最好現在就收起這份心思。否則,我可不能保證,日後你深淵聖谷的弟子,在外面會經歷什麼。」
馮永年臉上出現一抹怒意,他對於舒玉軒這種將自己帶到這裡。甚至還當著他的面,耍陰謀詭計,準備對自己宗門弟子下手的行為,很是不滿。
最關鍵的是,下方的方雷,還是他宗門的真傳弟子。
若方雷當著他的面,被舒玉軒愚弄,那自己這羅浮大宗的二長老的臉面,可就丟盡了。而且,丟臉的不僅僅是他個人,還有他背後的羅浮大宗。
然而,舒玉軒仍舊是不緊不慢,那張蒼老的面龐上,始終掛著一抹從容的笑意。看得出來,對於自己的行為,他很有自信。
「馮兄何必如此心急?老夫這麼做,其實也是為了馮兄,為了羅浮大宗著想。」
不得不說,舒玉軒的臉皮,也是磨練到了一定的境界。這般睜著眼睛說瞎話,卻是連臉都不會紅。
很快,他又是笑著說道:「不如這樣,若是一會兒馮兄你這宗門的弟子,表現沒有異常,那么小弟願意賠禮道歉。至於賠償,小弟保證會讓馮兄滿意。如何?」
馮永年微眯著雙眼,看著舒玉軒,眼眸之中露出一抹思索的神色。
他看上去是一個野蠻狂暴之人,實則也是頗有城府之人。
思忖了片刻,馮永年總算開口:「既然如此,那麼本座就要你深淵聖谷一頭至尊血獸。」
舒玉軒陰森的雙眸中,閃過一抹冷色,道:「馮兄還真是好胃口呢。這至尊血獸,可是擁有道變境的實力。我深淵聖谷的至尊血獸,最多也不超過十頭。每一頭都是花費了無數的資源堆積出來的。馮兄一開口就是至尊血獸,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呢。」
「你深淵聖谷,除了這至尊血獸之外,還有什麼東西,能夠讓本座動心的?」
馮永年譏誚一笑,眼眸之中滿是鄙夷之色:「廢話少說,答不答應?給個痛快點的回答!」
舒玉軒淡淡一笑,仍舊是從容無比,道:「好!這一次我就做一次主,代替谷主答應!」
他很有信心,畢竟整件事情都是按照自己原來的劇本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他也早已從谷主陸鋒遙那裡得到了答案。
反正自己不會輸,一個空口許諾,又是何必當真呢?
雙方達成一致,舒玉軒對著那道幻象又是一點。下一瞬,「秦易」那原本無神的雙眼,瞬間出現了一抹光彩。他看了一眼底下的方雷,嘴角掠過一抹陰森的笑容。
旋即,「秦易」邁開步子,機械地朝著方雷走過去。
……
陰陽學宮大門前,方雷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似是在認真觀察著前方的動靜,尋找秦易的氣息。
忽然間,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方雷連忙向後看去。
此刻在遠方的山上,舒玉軒嘴角的笑意愈發濃厚了。他似是已經看見自己勝利的結局,一切的一切,都將按照他所預想的那般上演。
「馮兄,好戲,開始了呢。」
……
「方雷,好久不見了。」
陰陽學宮前,「秦易」臉上掛著一抹友善的笑意,看著面前的方雷,就像是看見了許久未見的好友一般。
面對「秦易」,方雷忽然間眼眸一寒,冷聲說道:「秦易,你辱我宗門,殺我長老。如今卻是來我面前套近乎,找死!」
言罷,方雷手中忽然多出一道火焰,身體化作一道流星,飛快地沖向「秦易」。
轟!
一聲巨響過後,原地的「秦易」竟是猶如空氣一般,瞬間消散開來,化作點點光雨,徹底消失不見。
「怎麼回事?」
此情此景,讓方雷忍不住露出一抹驚訝的神色。似乎對於眼前的一切,他很是迷茫一般。
「看來是中計了。」
方雷嘴角喃喃,低聲道:「看來,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