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政霖咬牙切齒的說道:「趙俊凱,如果這件事情證明最終是你主導的,那麼我一定會想盡辦法把你從江城市清理出去的,你以前的那些市長們之所以一個個的灰溜溜的離開了江城市,就是因為他們不配合我的工作。
我之所以能夠容忍你,一是因為我已經擠兌走了兩個市長,如果再把你繼續擠兌走的話,我擔心領導這次會撤換的人是我,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你這個人雖然有些時候稜角分明,但是在大局上卻還過得去,關鍵時刻不和我作對,即便是做對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但是,如果這次事情真的是你主導的話,那麼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漆黑的地下車庫內,吳政霖坐在自己的車內,一口接著一口的吸菸,他不敢將車燈打開,更不敢將地下車庫內的燈光打開,他擔心任何突如其來的動作,都會引起上面那些正在調查打架鬥毆事件的公安局人員的注意。
吳政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狼狽過,堂堂一個市委書記,竟然被困在地下車庫內,不敢有絲毫的動作,今天的這種表現,對於一項強勢慣了的吳政霖來說,絕對是奇恥大辱。他的心中已經暗下決心,只要找到這次事件的主導者,一定會將其除掉。
一邊思考著,吳政霖便接收到了穆國豐發過來的簡訊,看完簡訊內容之後,吳政霖的臉色變得異常陰沉,他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竟然超出了他的想像,堂堂的省委常委,省紀委書記,到了江城市之後,竟然拖著疲憊的身體等待著自己這個市委書記過去參加這次會議,而自己卻偏偏過不去,這種僵局實在是太令他感覺到難受了。
這一刻,吳政霖突然感覺到自己就好像那個掉入了陷馬坑裡的關羽關雲長一樣,縱使英雄豪氣萬丈,武功蓋世,但是,卻困於黑暗之地而不能自拔,只能接受小人的暗算。
難道自己堂堂一個江城市的市委書記就這樣屈辱的呆在這黑暗的地下車庫嗎?
越是這樣想,吳政霖就越是感覺到不甘心。吳政霖的心中就越發感覺到不平衡。
突然,他的腦海中再次闖入了那個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蕭朝貴,都是這個第三者,將自己的生活徹底打亂了,他不僅擾亂了自己的正常生活節奏,還將自己陷入困局之中而無法自拔,而這個傢伙卻偏偏可以堂而皇之的溜之大吉,怎麼可以這樣呢?我怎麼能放過他呢,他才是所有麻煩的製造者。
在江城市,竟然有人敢挑釁自己一把手的權威,竟然有人敢給自己戴綠帽子,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黑暗中,吳政霖的雙眼突然射出兩道森冷的綠光,那是一種殺氣繚繞的眼神,那是一種決絕的意志。
吳政霖閉起眼睛稍微沉吟了片刻之後,最終決定拿出自己的一張底牌來收拾掉這個蕭朝貴。
吳政霖拿起另外一個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冷冷的說道:「知道我打電話是什麼意思嗎?」
對方十分平靜的說道:「知道,沒有大事兒您不會找我的,我一直在等著這一天,既然這一天終於來了,我會遵守我的諾言的。說吧,想要讓我做什麼。」
吳政霖冷冷的說道:「幫我查一個叫蕭朝貴的人,此人應該是省會的人,他的車牌號是省會的,現在人在江城市,不管他現在在哪裡,不惜一切代價,將這個人給我除掉,此事了結之後,你我之間再無任何關係,你繼續當你的江城市四大富豪,我不會再找你任何的麻煩。」
對方輕輕點點頭,說道:「好的,我明白了。」
對方說完之後就掛斷了電話,甚至沒有問吳政霖和此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對方清楚,這個叫蕭朝貴的人得罪了吳政霖,而且是往死里得罪,這才導致吳政霖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六年前,他還僅僅是江城市的二線富豪,但是他看上了一個十分有前景而別人又沒有注意到的項目。
但是,當他把這個項目快要完成的時候,卻遭到了江城市三大富豪聯手,動用他們的資源,想要將這個項目給搶奪下來,而他為了這個項目已經砸入了自己全部的財產,還東拼西湊的借了8000萬元巨款,這才造就了這個項目,一旦這個項目失敗,他唯一的結局只有死了,而那個時候,所有的一切全都對他極度的不利,失敗已經鐵板釘釘了,至少他已經回天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