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聳肩,「我們從不幹壞事,蒼天可鑑,」她忽然想起什麼,又加一句,「當然有時我會任性一下,比如有人住我對面什麼的。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種任性挺可愛。先剖開傷口,再親手縫上。」
「……」蘇傾一頓,「如果需要,我隨時能解散他們。」
「倒沒這個必要,」顧南行把文件一關,向後倒在轉椅上,「身世牽扯較多,但還不算特別複雜。現在最後一個問題,加入人才庫的動機。」
蘇傾斂了笑意,緩緩出聲,「如您所說,我的家庭被津州一事毀了。引發毒氣泄露的組織被抓捕後,我一直說服自己不再去想。十二年過去,我的手下偶然發現你們一直想藏住的消息,雖然並不能確定是否有人惡意效仿,但時隔這麼久,」她抬眸,「如果真是殘黨再興,我想我有能力終吉他們。」
一番話說完,顧南行並沒有很快回答。他只是盯著蘇傾,半晌才問「這麼說,如果與他們無關,你就曠工了?」
蘇傾笑了,「干一行愛一行,我很敬業的。」
「看得出,」顧南行指指牆上的錦旗,「敬業之星。」
他笑著說,「不過你可厲害,昨晚還說對阿城沒信心,今天一早就陽台私會了?」
「顧少您別說了,我這都洗不清,」蘇傾搖頭,「昨天穆少硬說我是什麼『弦月』,我怎麼說都不信,剛要我脫衣服,正巧被拍著了。」
「脫了怎麼說?」
「當然不是,」蘇傾攤手,「不過感覺穆少還是半信半疑。」
顧南行仔細看著蘇傾表情,默了會兒說,「你別在意,他要你脫衣服,就為看有沒有彈痕。他對『弦月』有種特殊情懷。」
蘇傾一愣。
「『弦月』這個名字就是他自己說出來的,都不知道聽沒聽清楚,」顧南行說,「當年他去津州救援,京西那些老東西發出號令全城封鎖,整個救援隊被鎖在裡面,全軍覆沒。但他是個意外,因為那叫『弦月』的女人救了他。」
他一頓,「這女人可夠意思,把城內本可以逃出來的市民全部屠殺,唯獨救了他一個。對了,」他指了指左耳垂,「他那騷氣的耳洞,就是這女人弦刃給穿的。」
蘇傾聽完笑笑,「這些事我知道可以麼?」
「說都說了,你自己掂量吧,」他刻意小聲,「別拿『弦月』擠兌他,會急的。」
顧南行抬腕看了看表,許是覺得時間差不多,他抽出文件里最後一頁,站起身。
「面試函拿好了。必須通過,不然我面子可沒處擱。」
蘇傾接過,也站起身,「不會讓您失望。」
「還您不您的,我還沒那麼老,」顧南行笑著走出去,「同事就不用那麼生疏了。以後阿城要再犯疑心病,你來找我。」
「有這句話我就放心多了,」蘇傾一笑,「慢走。」
顧南行背著揮揮手,踱著步子走了出去。
蘇傾目送他乘上電梯,剛一轉身,就撞進一個人的懷裡。
「院、院長?」
楊碩的眼睛一直盯著顧南行消失的方向,也不知道在這站了多久。
他沉默了會兒,也不管別人願不願聽,說「南行他父親原來和我是一個連的戰友,我算是看著他長大的。」
看來要講故事了。
蘇傾看了看他,靠在門邊,「恩。」
「老顧去世之後,他搬到老穆那住,後來又調去津州,就很少見面了,」楊碩眼神深遠,「都長這麼大了。」
楊碩平常總是面上嚴肅實則老不正經,很少像現在這樣認真說話。
蘇傾沒有出聲,讓他繼續說下去。
「南行八歲就沒了媽,十歲老顧一走,就一個人了,是個可憐又堅強的孩子,」楊碩收回視線,看向蘇傾,「他挺喜歡你的。」
「……」
「他從小做事就比別人謹慎,不是百分百確定的事情,總會有保留,」楊碩一頓,「你是第一個讓他主動相信的人。」
蘇傾沉默。
「當然了,我說的不是純粹的愛情,能讓南行那孩子放下戒心的人怕是還沒出生。」楊碩眸子一凝,「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