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村只是溧陽縣內一個尋常無奇的村落,除了地理位置略顯偏僻之外,並無其他獨特之處。
全村的居民不足五百人,除了少數外出務工的村民外,大部分人依賴種植香果來維持生計。
當三輛帶有鮮明軍用標誌的越野汽車駛入村莊時,還是掀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何大千和薑蓉在得知女兒即將歸來的消息後,早早地便站在外面熱切地等待。
突然,三輛高大威猛的軍車闖入他們的視野,筆直地朝著他們家的方向駛來。
兩人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彼此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了驚訝與疑惑。
雖然女兒曾提及會帶幾位朋友一同前來,但他們從未料想到,這些朋友會以如此陣仗出現,乘坐著三輛軍車抵達。
車子穩穩停下後,李銘正欲伸手去開車門,隨行的副駕駛軍官已經敏捷地搶先一步,將車門輕輕地打開。
「李先生,我們已經到達目的地了。」
李銘輕輕點頭,從車中走出,目光隨即落向前方的建築。
何秋月的家是一棟二層高的紅磚樓房,不過,其外觀看起來還處於原始狀態,顯然尚未進行過任何裝修,保留了毛坯的原始風情。
「姐!」一名身材略顯單薄的小男孩看到從車上下來的何秋月,立刻歡呼雀躍地奔向她。
「陽陽」何秋月輕捂嘴唇,眼眶微濕。
看到從小受盡磨難的弟弟竟然真的康復了,她心中的激動難以言表,這一刻,幸福與感慨交織在一起,化作無聲的淚水,在她臉頰上滑落。
「姐,你怎麼哭了?」小男孩一臉關切地問道。
「沒事。」何秋月吸了吸鼻子,抬手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姐心裡高興」
跟隨而來的四人也頗感驚奇。
如果說他們之前還心存一絲懷疑,但在親眼見到本人之後,所有的疑慮都已煙消雲散。
能夠將如此嚴重的脊骨彎曲完美地治癒,這已經超越了醫學的範疇,簡直無法用言語來解釋。
只有李銘面無表情地凝視著小男孩,如今的他感知能力已今非昔比。
即使不藉助魔靈眼球,他也能察覺到「污染」的氣息,小男孩看似已經治好的身體,其內部已經完全被腐化,只是靠著一股邪惡的能量在支撐。
「月月,這些人都是你的朋友嗎?」何大千帶著些許拘謹地問道,目光在眾人身上流轉。
「嗯。」何秋月又摸了摸弟弟的腦袋,然後開始逐一介紹,「這位是李銘,他是非常尊貴的客人。」
何大千自然能夠看出,能讓軍官親自幫忙打開車門的人,身份能簡單嗎?
「伯父,您好,突然上門打攪,實在是抱歉。」李銘禮貌地說道。
「不打攪,不打攪。」何大千連忙擺手,笑呵呵地說道,「非常歡迎你來做客。」
隨後,何秋月繼續介紹其他四位朋友,但語氣就相對隨意了許多。
幾人一一問好之後,何大千熱情地招呼道:「不用客氣,就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一樣。你們都還沒吃飯吧?快請進屋裡坐。」
接著,他轉頭朝何秋月的母親喊去,「薑蓉,再去殺兩隻鵝」
李銘沒有急著去拜訪那位所謂的得道高人,而是留在何秋月家吃了一頓晚飯。
至於另外四人,儘管內心都懷揣著一份急切,卻也都盡力掩飾,不願表露出來。
晚餐過後,李銘才談及何光城的事宜。
對此,無論是何大千還是薑蓉都並未感到意外。
他們知道自家的情況,也明白女兒不太可能結交到身份如此顯赫的朋友。
那麼,李銘不遠萬里來到何家村,其目的便不言自明了。
「我們以前都對光城大師有著不小的誤解。」何大千帶著一絲感慨緩緩說道,「但大師終究是大師,即使我們曾用異樣的眼光看待他,他也未曾介懷,反而慷慨地為我們村里人義務治病。」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就像我家的小兒,你們應該也都知道,他曾經連走路都困難。但光城大師僅僅治療了一個晚上,小兒就變得活潑亂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