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而知那位紅顏知己早就不在世了,或是命薄或是意外,總之,依照何家的勢力絕對容不下她。從邰業揚和邰梓莘對何姿儀的態度來看,這兩人的確是將其當成親生母親,看來這何姿儀也算是盡心盡力的撫養,畢竟大人犯錯稚子無辜,而吳重也不會蠢到到處宣揚自己有過外遇來損害名譽。龍
生九子各個不同,更何況是出自兩個娘胎的孩子,長大後的三人大有不同。
邰家子女之中,邰業帆最受寵,邰梓莘又能在公司獨當一面。如此,何姿儀肯定坐不住,長盛是何家的心血,她哪能允許別人的孩子坐上權力交椅?所以,她不殺吳重反而利用氣味控制,這樣一來她落不下一個殺人罪名,又能讓邰業揚順理成章一手遮天。這麼一瞧,何姿儀的行為就合情合理了。
她能想到這點,邰梓莘自然也能想到,她抬眼去看邰梓莘,只見邰梓莘急喘著氣,踉踉蹌蹌地離開了。她想叫住她,可叫住她又能說什麼?只是就在這麼一瞬間,她有點同情邰梓莘罷了。病
房裡安靜了許久,久到如果夏晝不去看,還以為吳重已經斷了氣。吳
重開了口,這一次,他的聲音聽上去很冷靜,「你想怎樣?」門
外的夏晝一顫,光顧著震驚於故事,她差點忘了,吳重和陸東深都是商人!尤其是陸東深,哪會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
你兒子邰業揚與商川的死脫不了干係,他想利用亂局一方面奪走長盛實權,一方面想困死天際為自己鋪路,算盤打得精準。明眼人都知道何姿儀在替兒子頂罪,如果最後他真的幸運逃脫,那我們只能商場上見了。雖然不是你最得寵的兒子,但如果折在我手裡也是你不想看到的。」陸東深緩步到病床前,將桌上的水果刀拿起來,鋒利的刀尖緩而堅定地扎進蘋果的果肉里,「我是個商人,商場之上別人踩我一分我就會還對方十分,我的字典里沒有世交一詞,所以,對於邰業揚我絕不手軟。」
「你要什麼?」吳重陰沉沉地問。陸
東深居高臨下,「長盛在江南春的長湖開發權,還有,撤回對北京恆大置業的收購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