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耀明的這一句話不僅讓蔣小天嚇斷了魂,就連蔣璃都後背生涼。蔣小天趕忙從地上爬起來跪在那,一臉的驚慌失措。蔣璃看出蔣小天是真懵了,但譚耀明在氣頭上她也不好將他扶起來,便給譚耀明倒了杯茶水,讓他先消消氣。
譚耀明攥著茶杯,眉梢怒火未散,蔣璃生怕他一個用力能把茶杯捏碎,少許後才替蔣小天說了話,「整個滄陵小天最崇拜的就是譚爺你,他怎麼可能去跟別人?他什麼秉性你不知道嗎?一天到晚沒心沒肺的,保不齊是被人利用了。」能
讓譚耀明這般動怒的絕對不是小事,更何況這其中還牽扯了陸東深。她之所以說這番話,一來是想保住蔣小天,二來是想間接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譚
耀明也沒瞞她,壓了壓氣,抿了一口茶,「邰國強昏迷不醒,你無聲無息地離開了酒店,當時輿論鬧得很大,陸東深讓那些輿論散到了官陽區釘子戶的耳朵里,讓他們以為連你這位滄陵巫醫都沒辦法擺平邪祟。不過短短七天的時間,那些釘子戶拿到賠償金之後撤離的撤離搬遷的搬遷,只有零星死活不肯走的,卻被強令執行搬遷,原因是他們簽署了同意搬遷的合同。」說
到這,他盯著跪在地上的蔣小天,「齊剛查到,讓他們簽字的人就是你。」
蔣璃倒吸一口涼氣。蔣
小天大驚失色,連連擺手,「不不不譚爺,我不是、我……當時不是這樣的,我是讓他們簽字,但不是什麼同意搬遷的合同啊。」蔣
璃在旁看得清透,那陸東深必然是將蔣小天給框進去了,滄陵的釘子戶除了會敬道上的人外,面對其他人一概撒潑耍橫,陸東深就是利用了蔣小天跟大家都熟識的便利條件,徹底將那塊地捏在了手裡。譚
耀明牙咬得咯咯直響,「蔣小天,我再問你,邰業帆是怎麼走進賭場的?」
蔣小天一激靈,然後喃喃,「我……就是跟他提過滄陵賭場的事。」譚
耀明的大手倏然攥緊,看得蔣璃直肝顫,一下子按住了他的手,「你的意思是,邰業帆的這件事也跟陸東深有關?」「
陸東深早就預謀獨吞了官陽區的那片地,他設計邰業帆在賭場泛水,表面上看是送了我一個人情,讓我從邰家分了一杯羹出來,實際上一箭雙鵰,讓邰家即使占了凰天附近的那塊地也沒有太多利潤可圖,而我,即使得到了利益卻失去了獨占地盤的權利。陸東深,他自從來到滄陵,短短數日這幾步棋下得可真夠穩准狠。」
最後一個字落下,只聽茶杯咔擦一聲被他的大手捏碎。這茶杯是上好的白脂瓷,瓷工藝十分講究,將杯子打磨得通透光亮,由此,那輕薄的瓷片就陷入了譚耀明的手掌。
嚇得蔣小天都快磕頭了,「爺,我是真不知道這些啊,您饒了我吧……」
「還在那嚷嚷什麼?趕緊去拿醫藥箱來!」蔣璃佯裝發怒實則替蔣小天解了圍。等
蔣小天離開後,譚耀明的臉色還是很難看,但也能看得出他是沒想把蔣小天怎麼樣,一杯酒直接倒在捏碎茶杯的那隻手上,以酒代水沖了掌心裡的瓷片碎渣。蔣
璃輕嘆了一口氣,把他的手拉過來,拿過紙巾壓了壓他手指的劃傷。譚耀明沒說話,靜靜注視著她,少許後說,「當初,不應該讓你跟他接觸。」
蔣璃呼吸微微一滯。凰
天重新開張,這一晚熱鬧非常,道上的、商界政界的、還有幾個省市的商會都送來了賀禮,來捧場的人更是非富即貴。其實譚耀明是凰天的老闆這件事大家都是心照不宣,都在暗自議論這次譚耀明可真是坐收漁翁之利。被
人舉報後十分配合的關了自己所有的場子,任由相關部門的調查,他落得兩袖清風的自在,可誰都沒想到他讓龍鬼栽了個大跟頭,以彼之道還治彼身,然後還讓人抓不到證據,穩穩地接手了龍鬼的場子,一下子壯大了勢力。當
晚譚耀明也到場了,與眾人談笑風生,大家給他敬酒的時候也不明著道賀他凰天重新開張,道上有道上的規矩,像是這些生意,老闆不明著說那他人也就不在明面上提。
2響禮炮震天,勝景壓過蘇河路一帶。當晚,台上各類表演不斷,雖說這陣子場子關了,但凰天的姑娘們可沒有一絲怠泄,玲玲身段在燈光下霧氣里水靈得都跟能捏出水來。台下賓客雖說都是平日
第76章 076 他在等着你過去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