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瑜主動約談的時候,蔣璃正好從氣味實驗室里出來,口罩剛摘,陳瑜就從身後跟了上來,叫住她。
「關於h的香水配方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蔣璃沒正眼瞧她,將摘了的一次性口罩扔進垃圾桶,洗了手進了更衣室。陳
瑜洗完手後緊跟其後,同蔣璃一樣脫下白大褂掛進衣櫃後,盯著她說,「那個配方一直是我負責的,你現在收回去什麼意思?」蔣
璃將櫃門一關,「意思很簡單,從今天起,我親自調配這款香水。」
「過分了吧?這個配方耗費了我不少心血,你說拿走就拿走?」陳瑜不悅。「
我曾經做過的一幀幀筆記就不是我的心血了?你不是說拿走也就拿走嗎?」蔣璃毫不客氣。陳
瑜被這話堵了一下,少許說,「所以,你純粹就是打擊報復是吧?看我累得跟孫子似的,然後你再來接手。蔣璃,你在工作上打壓我有意思嗎?現在耽誤的可是h香水研發的時間,你對我個人有意見可以,但別公私不分。」
「你還尚算不笨啊,知道我對你打擊報復,所以以後你在我面前最好安分守己點,否則不用別的,在工作上我就能碾死你。還有,」蔣璃提醒她一句,「你最好同別人一樣喊我夏總監,實在叫不出口的那就叫夏晝。蔣璃這個名字被旁人聽去了倒也沒什麼,落在陸東深耳朵里那就是忌諱。」陳
瑜攥了攥拳頭,衝著她的背影說了句,「我們談談吧。」
快下班的時間倒是能偷出幾許閒來。
蔣璃還保留著在滄陵時喝茶的習慣,不管天冷天熱都喜歡煮茶喝,因為煮出來的茶喝的是髓,泡出來的茶喝的只是茶的味。這
曾是譚耀明告訴她的,並教會了她何種茶用幾度的水溫來煮,煮多久能煮出茶的精髓來。
譚耀明對茶有研究,在他的書房裡也有各色珍貴茶種,她喝茶沒有譚耀明那麼講究,喝得最多的就是滇紅。在滄陵最常見的茶就是滇紅,本地產本地味。所以,哪怕現在是回了北京,她還是習慣喝滇紅。
滇紅無需煮太久,煮久了就會平添一些澀味。蔣璃將煮好的茶舀進過濾茶碗裡,然後分別倒了兩杯給彼此,這才不疾不徐地開口道,「你找我談話,不單單是為了工作吧,重要的還是陸東深。既然這樣,我就先跟你簡單說幾句工作上的事,然後再來跟你談你最關注的。」
陳瑜沒動眼前的茶,盯著她,「好,工作上的事我希望能聽個實話。」「
你也是聰明。」蔣璃抬眼看了她一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放下,「剛剛也不過是打鬧的玩笑話,實際上是作為h品牌香水的首席研發者,你的資格還不夠,有陸門的其他首席調香師聯合提出質疑,說h品牌團隊中比你更有資格做首席研發師的人大有人在。」陳
瑜聞言,臉色僵白。
「作為大中華區氣味工作的總負責人,只有我接手了才能平息質疑。」蔣璃輕輕轉著茶杯,「那麼問題就來了,h品牌的這款香水是針對大中華區研發,日後的發行也只在亞洲,怎麼就引起陸門其他調香師的公憤了呢?陳瑜,你也是個聰明人,不難想吧?」陳
瑜微微抿著唇,半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說,「有人借著總集團首席調香師們的手來挑撥你我的關係。」
蔣璃點頭,「我是陸東深招進來的,如果沒有我,平步青雲的會是你。首席調香師們聯合上書,作為負責人我勢必要干預,干預的後果就是取消你作為研發師的資格,能平息眾怨的就只有我親自負責,這麼一來,你算是新仇舊恨都放在我身上了。當然,我相信對方來這麼一招只是試探,日後還不定有什麼在等著我呢。」
「你到底跟季菲有什麼恩怨?」陳瑜直截了當問。「
我發現你還真是不傻啊,知道做手腳的人是季菲,人漂亮心思也玲瓏剔透,倒也不是個傻白甜。」蔣璃抿盡了最後一點茶水,拿起茶舀,「恩談不上,我跟她,怕是只剩下怨了。」
陳瑜不解。
「說實話你挺有天賦,香水的二次改進配方基本上沒什麼問題,從氣味構建的結構和主題來講挺不錯的,但還差一味,我接手也好,補上那一味配方也就沒問題了。」蔣璃說到這看著她,「我知道你很想通過這次的香水研發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