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探監

    何語溫又驚又喜,似乎就像是立馬就能給父親鳴冤昭雪了一般。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緊張又忐忑的翻閱起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賬本上的記錄就像是被人更改了一般,與報稅的賬本天差地別,包括與之合作的顧客似乎都平白無故的多出很多來,自己對家裡的生意來往都是一清二楚的,可是眼前這樣的理據,根本就不符合情理甚至有很大的紕漏。

    何家近幾個月來,所進的藥材也記錄的清清楚楚連來源和銷路都有記錄的,也有正常的交涉,可是上面查下來就是涉嫌販賣假藥,與賣點交接的賬本也記錄的清清楚楚,可官府核實下來,賣點那裡卻沒有與何家交易的痕跡,還說近一年來都不曾見何家的船艇來往,這裡一來二去就將責任撇得一乾二淨,話里意思就是何家自營假藥,禍害民生極為卑鄙,現在何家已經是萬人唾棄千夫所指的家門了,想洗白可能也不是那麼容易了……

    平白無故的遭人迫害,有理難說,恐怕也無人願意相信,這又該何去何從何語溫只覺得,腦袋嗡嗡聲不斷,心裡的憤恨無計可消。

    王伯見他此番模樣,就知道可能事情沒那麼簡單:「少爺,此地不宜久留,外面這幾天風頭緊,看完了就走吧,回去想辦法。」

    何語溫纖細的手臂上青筋虬起手,緊緊捏著那冰涼的賬本,好半天才緩緩合上道:「好……」

    兩人又相繼小心翼翼的從屋子外走了出去,何語溫又將帽檐往下壓了壓,遮住了自己的大半個臉。

    與王伯匆匆忙忙的作了別,便拖著一副疲倦又麻木僵冷的軀體,乘著一灣蒼茫的暮色,回到了住處。

    還是那扇古舊的老木門,再不見朱紅色莊嚴肅穆的門庭,不見家庭和睦親人相安,只留一地的塵世荒涼人情冷漠,立在那門口良久,吹去了一日困苦和煩憂,拂拂衣袖打落塵世里的煙火塵埃,掛上輕鬆的笑容,才敢推門而入,將那些不快和哀怒撣落在門外。

    「母親,我回來了」

    回了屋,便脫了外衣一臉輕鬆的坦然,對著呂文言一臉笑晏晏。

    呂文言端坐在一旁,莫曉曉正給她熬藥:「語溫,你今天哪裡去了,一天不見你人,問語華他也不知,問莫姑娘她也不曉。」

    何語溫蹲在她面前,還揶揄她道:「母親,我就出去熟悉熟悉環境,你的風寒還沒有好一些嗎?你呀要多多注意身體,不年輕了瞎折騰。」

    莫曉曉捧了一碗藥湯,對他溫柔的道:「你也喝些吧,我有多煮的,可以預防一下嘛,最近這天氣忽冷忽熱的。」

    何語溫瞥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冷淡的道:「藥豈可是能胡喝的,是藥三分毒,放那吧!」

    一旁的何語華也是怕她尷尬,便直接接了過來,白了何語溫一眼:「唉不識好人心,曉曉我喝,給我吧!」

    何語溫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便又取下衣服,又回頭對呂文言溫柔的道:「母親我出去走走。」

    突然呂文言就叫住了他,沉默片刻才又緩緩的道:「唉,語溫,能不能什麼時候帶我去看看你父親,好嗎?」

    聽著自己母親話語裡的卑微的乞求,於心不忍又忍不住疼惜起來,就像在塵埃里開出來的花蕊,乞求旁人多看它一眼那種卑微與可憐。

    何語溫輕輕回過頭來,臉上掛著溫柔如水又冷靜如同一汪月色一般,無一點點波動的笑意,微微點頭,眉目里溫情脈脈:「好!」

    莫曉曉突然就有點心疼眼前這個看似冷淡,看似無堅不摧萬毒不侵的大男孩,那些淺淺的笑意里,要咽下多少悲愴和難過才能展露得出來呢。


    萋萋芳草古道,一排將落盡葉子的古樹在秋風中搖晃著枝幹,乾枯的荒草與枯葉成一個顏色,太陽的光線已經被西風吹到了山那邊去了,青蒼的天際只剩下一絲淡淡的白光掛在那裡,風一來又掛起了縷縷秋草的味道。

    何語溫望著一望無際的山脈與晃晃悠悠的樹木,還有蜿蜒曲折的小路,眼裡都是悲愴與迷茫,不由仰天輕嘆:「前路茫茫,何處是歸途何處是歸期……」

    「你只管往前走,不要害怕路途遙遠,只要堅定一定會走到開滿黎明之光的地方。」

    何語溫不用回頭,就知道是她來了。

    「你來做什麼?這裡風大,你還是回去吧。」

    面對何語溫的質問與逃避,莫曉曉輕輕笑了笑:「你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何語溫了,不過也難怪你經歷了如此多的事情,這樣想起來你比我慘多了。」

    「呵呵,這匆匆一瞥的人生百態,我跋涉這人間天堂與人間地獄之間,路途荒唐崎嶇,心裡的波濤駭浪,也被生活壓製得波瀾不驚,是命該如此嗎?」

    莫曉曉輕輕看了他一眼,那一瞬間她竟然也有一種能與他相通的感覺,也能明白他的苦楚。

    「何語溫你知道我為什麼面對人生里的黑暗時候不會再那麼害怕嗎?呵呵我又何嘗不是從黑暗裡走過來的人,因為我是逆著光而來的,我從深淵而來,我不怕再掉進去,大不了我捲土重來有什麼大不了的,振作點吧,這世界對羸弱的人可不那麼友善。」

    何語溫轉過了頭,複雜的看著眼前這個瘦小可又好像很健壯的女孩,瘦小的只是身體,健壯堅強的是她的心。

    「莫曉曉,你當真覺得何家還有翻身之日嗎?你當真信現在這樣如此頹喪而又不堪的我嗎?」

    他的眼神真誠而又忐忑,似乎就再等一個答覆一個靈丹妙藥,醫治自己那課破損的心一般。

    莫曉曉點點頭,微微笑目光肯定:「我信你,就像你義無反顧信我那般。」

    呼的,又是一陣風起,零落了一地枯黃的葉子。

    天在太陽初紅時候被喚醒,一切又被更新換面,是新的一日了,遠處的雞鳴得意,天空也晴朗起來,不過再明媚的太陽,依舊也抵不過寒冷的絲絲縷縷的冷風。

    「母親,你起了嗎?」

    何語溫已經束好了行裝,依舊是一副溫柔的樣子,獨立在呂文言的門前,輕輕敲門,用上了所有籌備起來的溫情。

    父親不再,他便承擔起了愛護母親的責任。

    「吱吖…!」

    片刻,呂文言才拉開了門,一改平常蒼白又頹廢滄桑的模樣,還畫了一個淡淡的妝容,重新穿上了從前最喜愛的紫色呢絨的大衣,和一雙黑色高跟鞋,挽了發抹了些紅胭脂,儘管盛裝拾掇,可眼底的那份落寞和憔悴依舊掩蓋不住。

    「語溫,我準備好了是什麼時候出發呢?」

    何語溫將那份心疼和突如其來的難過收進心底,淺笑道:「母親,吃過早飯就出發,你見父親打扮的如此漂亮,難怪父親一生都視你如珍寶。」

    呂文言蒼白的臉上,又勾起了些笑意,眼底的羞澀漸漸浮現出來,似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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