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很奇怪的是,陳一波,並沒有走官方的路子,而七七夜場,似乎也沉默了,並沒有要報案的意思,接到群眾舉報的民警,來場子裡轉悠了一圈,又回去了。
受害人,當事人你都沒見到,還查個雞巴案啊。
陳氏家族,老院子。
報復完的陳一波,直接回到了家裡,並且將已經熟睡的陳國鵬,從床上,拉了起來。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你有啥建議沒?」陳一波抽著煙,不緩不慢地將事情的發展經過,以及自己的猜想,一股腦地說給了陳國鵬。
「你辦都辦完了,你還來問我意見,有意義麼?」陳國鵬,看著自己的親弟弟,無可奈何,有種有力度,卻沒有地方使的感覺。
當他還是陳氏家族一份子的時候,那個時候,雖然不是掌門人,但也樂得逍遙自在,和自己的弟弟,一起闖天下,關係很好,有啥事兒都在一起研究,有啥好吃的,都在一起分享。
可如今,年華已老,他成了陳氏家族的大佬,弟弟卻誤入了歧途,這條道路,一條道走到黑,想要拉回來,那基本都沒有可能。
當兩人的地位,潛移默化地發生變化的時候,倆人的心,似乎不再是小時候那般親密,這其中,多了很多,外人不知道的感慨,亦或者是情節。
我當我的家族董事長,你整你的夜場娛樂會所,看似兩人毫不相干,但牽扯不斷的血緣關係,是誰也抹殺不了的。
突然之間,陳國鵬有種感覺,這個智商並不輸於自己的弟弟,好像想要的東西,似乎並不像以前那麼單純。
這種感覺,很難用言語來表明。
自從他當了家族掌門人之後,弟弟就再也沒有管自己要過錢,而且在社會上的名氣,比自己還大,玩兒的東西,很多自己都沒接觸過。<>
那麼一旦出事兒,縱使自己是關係人脈龐大的企業老總,那也回天乏力。
他斜坐在椅子上,穿著真絲練功服,斜眼看著自己的弟弟,有那麼一瞬間,他冒出了個想法,要是,這個人不是自己的弟弟該多好。
可,要不是他,自己也當不上陳氏家族的掌舵人。
很糾結,也很無奈。
「張海龍那邊有個弟弟被我整了,你幫我在上面,提點兩句,別他媽讓他經官了。」陳一波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花色的襯衫上面,還帶著絲絲血沫子,說起話來,橫眉怒眼,大光頭更是鋥光瓦亮。
「這事兒,不整倒他,我就不算完,他媽的。」
陳國鵬聽到這些話,就十分噁心,是的,他感覺,弟弟和自己越來越遠了,說話,行為舉止,都讓自己有些厭煩。
在外人面前,他是一個儒雅有風度的老總,對誰都是笑呵呵的,接觸的,不是這個老闆,就是那個官員,誰會把他媽的他媽的這些粗鄙的字眼,掛在嘴邊。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先走吧。」陳國鵬有些煩躁地揮著手,衝著陳一波說了兩句,隨即起身準備回屋。
「……」陳一波拿著香菸,頓時愣在原地,張了張嘴巴,看著哥哥的背影,將想要吐出來的不快,生生地咽了回去。
……
區醫院,紅光在經過一些簡單的處理過後,再次站到了我們面前。
群架,有個好處,那就是人多。人多,只要不是一群人逮著誰專門打一個人,那麼傷害就不嚴重。<>
而且對方還是三十幾的中年,並不是一言不合,拿刀就捅的生慌子,所以,他除了鼻青臉腫之外,也就是手臂有些輕微的骨折,在打賞石膏固定過後,不影響行動。
他出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哥,這事兒你別管了,我和那個傻逼,掰扯掰扯。」
我們三人,頓時愣在原地,剛調查完回來的馬軍,雙手插兜,看著他,皺著眉頭說:「這事兒,有人在中間做套,你要真再找事兒,這事兒,就沒完沒了了。」
馬軍回來過後,就了解到了陳一波如此瘋狂的原因,兩種可能,要麼是一群混混,在會所沒玩兒好,故意找麻煩,要麼,是有人在中間做套,將我們兩家,徹底走向對立。
可既然是去會所玩兒的,就不會不知道這家的背景,能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