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縣,某個只做大河魚的飯店,大壯四人,背著帆布包,一邊剔著牙,一邊邁著王八步,走了出來。
「大哥,玩兒會兒唄?」一個青年粗鄙地扣著褲襠,貌似褲襠下面那點玩意兒,一直處在亢奮之中。
「辦完事兒再玩兒。」大壯走在眾人的最前面,從吃飯到現在一直皺著眉頭,一副很有心事的樣子。
「不是大哥,這過來幾天了,憋得啊……」
「大哥,要不,你回去,我帶他倆去玩玩兒。」小柯沉思半晌,輕聲沖大壯說道。
「……」大壯扭頭看了一眼幾人,頓時一嘆息:「草,走吧走吧,一起輕鬆下。」
「呵呵,我就知道你也想玩兒了。」先前那青年,頓時咧嘴,開心地笑了起來。
「烏拉烏拉……」幾人還沒走出一條街,就看著一輛掛著治安大隊的執法<無><錯>小說車,朝著眾人開了過來。
「草,先避避……」大壯思考不到一秒拉著幾人閃進了一家小飯館。
「烏拉烏拉……」治安車上的警笛,一直響個不停,大壯連忙伸出腦袋,往外面一看,執法車直接停在了花花旅館的門前,下來幾個治安協防隊員,拿著警棍就往裡走。
「草,漏了?」小柯一驚。
「麻痹的,我去看看,要真漏了,大哥別說我把槍管插進你同學的屁眼裡。」暴躁青年,小聲在大壯耳邊說了一句,背著帆布包,陰沉著臉,小心翼翼地朝著旅館走去。
「誒,回來……」小柯喊了一句,但暴躁青年根本就沒聽,低著腦袋,朝著旅館一直走。
大壯看著治安車,眨巴眨巴眼珠子,沒有答話。
三分鐘後,躲在一家小賣部裝作買煙的青年,親眼看見幾個治安隊員,罵罵咧咧地在旅館老闆娘諂媚的歡送下離開。
青年愣著眼珠子,直接來到了收銀台。
「老闆娘,你們這兒的治安,挺嚴格哈。」青年走進一樓,看了一眼繼續準備打遊戲的老闆娘,陰冷地笑了笑。
「呵呵……」老闆娘一抬頭,看著青年,無所謂地說:「這群吃人飯不干人事的傢伙,沒錢了,就出來轉轉,我們這些小旅館是第一檢查目標,誒……不就是為了兩包煙錢麼,給了兩百紅包,打發走了,屁事兒沒有。」
「哦……」青年拉長了聲音,轉身出了旅館。
他回來找到大壯幾人,將情況一說,眾人瞬間沒有了去玩兒的心態。
「走,換地方。」大壯帶頭出了飯館。
路上,他思考一會兒,拿出電話,撥通了出去,第一句話就是:「你他媽的,咋辦事兒的啊?」
「啥啊?」正在銀行取錢的小成,頓時懵逼了。
「你他媽的,你前腳剛走,治安隊員就來查房了,草他媽的,你別說著是巧合。」
「……」小成坐在櫃檯,拿著電話,聽著大壯的呵斥,轉頭掃了一眼正坐在駕駛室玩兒手機的跳跳,右眼皮直跳:「沒事兒,我們這邊這不嚴打麼,最近查房嚴格得很,我尋思,就是順便查查,沒事兒。」
「草泥馬的,來的車,人,直接就去了我們的旅館,其他的旅館為啥不查?」走在小巷子裡,大壯咬著牙齒,不停地喝問著。
「哎呀,你放心,沒事兒,放心吧。」小成眼珠子轉了轉,不再多說,掛斷電話,衝著櫃員說了一句:「給我整快點,我馬上要有。」
門外,越野車內,一直玩兒著手機的跳跳,斜眼撇了撇往外走的小成,頓時坐直身體,側身拉開了後座的車門。
「哐當!」小成拄著拐杖,艱難地坐進了後座,將錢袋子隨意地一扔,坐在後座上,斜眼看著跳跳的後腦勺,陷入了沉思。
跳跳是藍雲的人,最近一直跟著藍雲跑腿,生活費都是人家拿的,他和藍雲,雖然算不上朋友,但也好歹認識好多年了,並且雙方的敵人還是同一目標,即便他知道了,也不會在這個關鍵時刻給自己亮出來。
最關鍵的,大壯的到來,只有自己知道,就連跳跳也沒見過幾人,何況他一個小混混,和自己無冤無仇,找自己麻煩幹啥?
小成想不通,但這事兒,確實真實地發生了。
「成哥,咱去哪兒啊?」跳